“老爺子,我明白你的擔憂。”蘇澤稍微坐直了點,輕輕撥出來口氣,“你是在為為整個咒術界的大局考慮……我沒資格指責。”
——十一年前,「星漿體」事件時就是這樣。那時,樂言寺嘉伸就明確表達了對蘇澤幾人妨礙同化的憤怒。
“那孩子……也就是悠仁,我、悟,還有其他人……我們會負責照顧好他的。”
蘇澤這話說得很輕,沒有任何指摘或是責備的意思。甚至讓人覺得,有點像是「請求」。
樂言寺嘉伸盯著他看了足足半分鐘,最後闔眸重重吐了一口氣,接著用柺杖敲了下地板,制止那些竊竊私語的出席人員。
“委員會最終決議如下——”
眾人神色不禁嚴肅幾分。
——
三天後,原宿站。
“話說,一年級只有三個人,怎麼說是不是都太少了點?”虎杖悠仁含著冰糕發問。
他穿著剛發的高專制服,和他此前的穿搭風格類似,都是連帽衫樣式的。
“……直到十天前,還只有我一個呢。”伏黑惠面無表情,淡淡回應。
接著繼續道:“咒術師本就是少數群體。”
虎杖悠仁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道:“蘇老師好像有說過,我算是「第三個」一年級學生吧?明明是我先到的吧——”
伏黑惠插著兜平靜回應:“蘇老師幾年前,好像就去找過那位了,也一直留著入學名額……”
——但看蘇老師開學那會兒的神情,他還以為那傢伙不會來了。
——現在是臨時變卦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喲!惠,悠仁——等好久了嗎~”五條悟從車站另一邊走來。
虎杖和他打個招呼,然後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制服和伏黑惠的款式不大一樣。
“因為人比較少,所以可以按照個人喜好申請修改哦~”五條悟插話。
“可我沒有申請啊?”虎杖同學一臉不解。
“我替你申請的!”五條老師庫庫吸著空酸奶盒,伸拇指嘚瑟道。
旁邊的商業街很熱鬧,各種商鋪和表演有點嘈雜,人流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所以,為什麼要在原宿集合?”伏黑惠勉強從宛若沙丁魚罐頭般擁擠的行人中擠出來,整了下衣領發問。
“是她本人要求的哦~澤也同意了~”五條老師隨意解釋。
步行街對面的某位星探,正在跟年輕姑娘們搭話,似乎物色種子人選。
“你好,方便打擾一下嗎?”梳著三七分油頭的方臉男人湊近一位年輕女孩兒,“這是我的名片——小姐姐有興趣來做模特嗎?”
他略微躬身遞出自己的名片,擺著職業假笑套近乎道。
“抱歉,我趕時間……”打扮靚麗的女孩擺擺手,加快腳步。
“喔,那就是星探嘛~”虎杖同學戴著搞怪款紀念眼鏡,一手抹茶冰淇淋一手紅糖爆米花,吃地不亦樂乎。
“我家附近可是很少見呢——”他咬了一口冰淇淋道。
“哼哼,我可是沒少被星探搭訕哦~”五條老師得意地虛空撩了下頭髮,臭屁兮兮道。
“虎杖——別往這邊拱,奶油要蹭到我身上了!”伏黑惠險之又險避開豬突猛進的虎杖同學。
三人站在街對面的路燈下,有一句沒一句閒扯著。
“喂,你——”一隻纖細手掌捏上星探的肩膀,他應聲轉頭。
“——怎麼不問問我啊?”女孩兒指了下自己,爽朗道。
——問你??!
星探先生如臨大敵。
“模特啊、模特!”女孩兒看他好像沒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我是問,你覺得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