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再次出了問題。
東京某家金融公司出現了狀況,據黑川小姐描述,是有員工莫名曠班,或是在記事簿上亂塗鬼畫符……
再之後,某天早上,被人發現吊死在了公司。
我在那間死人的辦公室裡,聞到了「殘穢」的臭味。
很濃烈。
我提議讓他們繼續工作,因為就「殘穢」濃度來判斷,這隻咒靈最多二級。
——「咒靈操術」可以直接吸收低於我兩級的詛咒。
因此我否決了“用幾位員工當誘餌、引誘詛咒”的方式。
哪怕這是總監部允許的「可接受代價」。
——這是視他們的生命於無物,誘餌的人必死無疑;長時間的停工恐怕也會給其他人帶來經濟壓力。
……但我誤判了。
這傢伙的特性,和澤之前提到的、和歌姬那次碰到的、也和我遇到過的一樣——它能在短時間內快速汲取咒力。短短兩天內,它就升至一級。
接著在擠滿員工的大樓裡大開殺戒。
——它還有同伴。
我極力迅速抹除它。
——員工的鮮血飛濺在我的臉上時,我正在想。
想,如果在這裡的是澤,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他們的尖叫刺入我的耳膜時,我正在想。
想,如果在這裡的是悟,或許事情會更快解決。
那個中年男人梳著二八分的油頭,西裝也罩不住他隆起的肚腩,金絲框眼鏡證明他的身份。
我知道他,他似乎是東京某家上市債券公司的CEO。
“喂!你這傢伙——”
他揪住了我的衣領,怒火中燒,聲嘶力竭。
“死了很多人啊!!”他仰頭大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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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的疏忽,他的員工死了十七個。
我偏過點視線,遠處似乎有人張望這邊……是個年輕的女人,她在笑什麼?
“你知不知道——公司可是替他們買了保險的!!”
“什……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知道要賠多少錢嗎?!!你知道因為這件事,公司要損失多少收益嗎?!!”
他的唾沫星噴在我臉上,嘴裡散著上火的惡臭。
他的五官扭曲著,兩腮的肥肉顫動、油膩的汗水覆著在整張臉上。姿態近乎可以用手舞足蹈來形容。
我突然感到難以忍受的反胃感。
洶湧著、鼓動著。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微縮,喉間的異物感也愈加明顯。
那股噁心的感覺,宛若一口氣吞下十個咒靈球。
我吐了。
頭昏腦漲。
“喂,你這傢伙——”
那個油膩男人猛的後撤一步,“沾到我的皮鞋上了!!你知道這雙鞋多少円嗎?!”
我吐個不停,我在恐懼……我在害怕。
我一直以來堅信的、恪守的、視之為「準則」的東西……好像正在崩塌。
“你們這群傢伙!!付了你們那麼多委託費,就是想讓事情悄悄解決啊——”
他指著我,大聲斥責。
黑川小姐上前攔住他,但被那個混蛋一把推開、接著摔倒在地。
——我在疑惑。
——誰給他的權利來頤指氣使?
——誰給他的權利把人命當做草芥?
——誰給他的權利,來命令術師??!
——我在憤怒。
我曾認為「理想」和「大義」都將成為我的信標。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