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因為他在被丟去樂平書院進修的時候,還沒考過那些年紀小的,造成了這種後遺症。
反正他能從中自得其樂,也順便激勵激勵馬超等人的上進心,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喬琰轉頭就看到姚嫦看向她的目光,從先前被委以重任的感動,變成了一種大概可以算崇敬的狀態。
“……你這是作甚?”喬琰問道。
姚嫦總不能說,先前還隔著有些距離,只能看出馬超等人的身影,現在看了看楊豐那張之前甚至需要用鬼面遮掩的臉,和馬超那張俊秀如錦的臉,再一看這個工作的環境,她只想說——
喬琰能做君侯是有道理的。
但她心中這麼腹誹也就算了,說出來怕捱打。
所以也只是回道:“君侯在行軍動靜之分上,已讓人望塵莫及,在農事上更有此等造詣,實為涼州之幸,若能積糧豐饒,活民萬千,羌部必當更為君侯所折服。”
且看看附近的盧水羌人的表現便知道了。
喬琰在武威郡的種田新用具,在種田的效果上有多少還未可知,但在開墾田地的效率上,卻令遊弋於周遭的盧水羌人見之眼熱。
這些從幷州來的農官也並未藏私地將用於此道的農具展示給了他們看。
可問題來了。
無論是曲轅犁還是耙都需要鐵藝來打造,在涼州境內就算是搶也沒法搶到成品,要去劫掠幷州軍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被這種耕作效率所畫出的來年收成不菲大餅給砸中,又被鮮卑人朝著喬琰敬送牛羊的舉動所震懾,這些盧水羌人便在內部商量起了投靠於喬琰的打算。
比起被臨近的豪族所馴化收容,變成他們的打手,好像還不如投靠於一個更加強大的勢力。
何況,誰也無法保證,當喬琰在盧水流域站穩了腳跟之後,會不會將他們作為開刀示威的物件。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比起拿他們示威,喬琰在已經於高平完成過了震懾後,其實更樂於將武威本地以及河西四郡中另外三地的豪族,當做殺雞儆猴的這個“雞”,只不過是如今還需要從他們身上挖掘出絲綢之路的價值,這才跟他們展現著自己好說話好拉攏加之少年心性的形象。
總歸,在姚嫦和喬琰說到這話的時候
,盧水羌部落中的首領已經開始跟此地的駐兵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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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身上有種和涼州將領有別的正氣,又符合涼州人對於將領需有武力值支援的標準審美,讓原本還有些猶豫的盧水羌在與他接觸的時候,下意識便放鬆了幾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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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雲在與人相交之時的真誠,又遠勝於他的皮相,在促成這樁引盧水羌歸化為助力之事上,有著比誰都大的優勢。
這是一個在喬琰深思熟慮之後才決斷的人選。
對於姚嫦的這句溢美之詞,喬琰心知肚明,她所起到的作用只是將合適的人放在了合適的位置上,又恰好要比方今時代的人,站在一個更高的。
但她也沒對此做出辯駁。
在羌人中樹立的形象越是高大,也就越是有利於她在往後正式接掌涼州。
故而她只是對姚嫦說道:“農事之道,先賢者甚多,可惜絕大多數人都未能得到其應有的功績,殊不知民眾想反的道理也就是這麼簡單。”
“涼州不是未經教化的蠻荒之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而已。”
她抬了抬手,示意姚嫦跟她往姑臧城中的落腳處來。
在喬琰的書房內,姚嫦看到了三本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