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董卓在打擂臺。
眼看著那在他認知之中的“喬幷州”就快要抵達伏擊地點了,他連忙朝著自己身邊計程車卒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行了,你們不必多說,待會兒除了隨我一道行動的騎兵之外,其餘人等,以箭矢先對那邊造成一番射殺,給我們衝陣製造機會。”
臨到行動之時,馬超心中升起的戰意,讓他也越發小心地捕捉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要他說來,這幷州軍能攻破高平城,確實不只是靠著突如其來的發難。
此刻夏季的日光映照在對面所穿著的鎖子甲上,形成了一片令人目眩的亮光,也映照在了那匹天下罕見的駿馬上,像是一團熾烈的彤雲。
這很難不讓馬超覺得,他在裝備的體面程度上已經先輸掉了一節。
得虧現在是敵明我暗的處境,他才是那個佔據了居高臨下優勢的人,便不算太輸!
他憑藉著作戰的直覺,在最合適發起衝擊的一瞬間,果斷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山地之間輾轉作戰的經驗和他的威信,讓這些士卒快速地執行起了他的號令。
這些涼州軍一部分彎弓搭箭朝著下方射去,一部分則從另一側嫻熟地衝下了山道,端的是一派配合默契。
可他又哪裡知道,下方那列行進的隊伍中,最前列的十數士卒藏匿在看起來像是貨車的特製兵車之中,嚴格執行著以望遠鏡巡視山道的任務。
在他認知之中已屬細微的動靜,對這些人來說,卻是格外分明的動作,也早將其報與了喬琰知曉。
隨著喬琰的指派,隊伍中計程車卒節節傳遞
著號令,也進入了警戒和防衛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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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並未留意到,身著堅固甲冑計程車卒早已與持盾兵一道,交替出現於整條佇列裡,以確保可以儘快結成一道防線。
當然,當今的生產力下,盾牌還不足以全程覆蓋全軍。
因此,由典韋所率領的重甲士,和呂布此刻率領的騎兵,也已隨時預備著往山上敵人埋伏之地直衝而去。
但喬琰這頭也有沒想到的事情。
呂布都已準備在喬琰的一聲令下發起進攻了,這對面的敵人居然自己先朝著山下衝了過來。
目標選的還正是呂布!
那為首的銀鎧銀槍小將端的是一派卓爾不群的模樣,在上方的箭矢飛落之際,策馬疾衝而來的姿態更顯意氣風發。
哪怕第一波發出的箭矢沒能起到他希冀的效果,而是被盾牌招架被甲冑阻擋了相當一部分,連對面的陣型都沒有出現多少紊亂,他握著長槍的手依然穩當得驚人,更是與其後方跟隨行動的騎兵,組成了一道撞擊破陣的鋒矢。
可這並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嚴重地選錯了對手。
“他是怎麼想的?”喬琰忍不住扶了扶額頭,朝著一旁的荀攸問道。
按照他們從障縣投降的馬騰麾下部將那裡打聽到的情報,荀攸認同喬琰對這兩人的判斷——
他們據城而守的可能性不大。
哪怕不是因為馬超在近來應戰參狼羌劫掠了一批戰馬,令他們建樹起來了信心,以馬騰這種能從涼州叛軍裡崛起的作風,他也不會束手待斃。
而沿路之中,越是接近於臨洮的位置,會遭到敵方攻擊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所以這條在河谷中拉長的隊伍,看似容易被擊散亂,實則不然。
她防備的也不只是山林間的箭矢,還有涼州人最拿手的騎兵。
對涼州騎兵,尤其是羌人騎兵該當如何應對,段熲是給出過答案的。
盾矛在前,蹶張弓/弩在後,以矛攔馬,以高拋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