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打起了精神。
因邊地苦寒,又有更窮的搶掠本不富裕的,隴西郡內的情況是兵多於民。
將兵力分散佈置的意義不大,故而那龍桑城中未有駐軍,幾乎就是一座空城。
有此地給對方的訊號,說不定能讓幷州軍以為是他們已放棄守禦,直接遁逃往了金城郡的地界。
也就更給了他動手的機會。
他朝著後方的隊伍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隨同他往山更高處攀升一段距離,以免被那幷州軍發現了行蹤。
山間的冷意讓他策馬經行之處好像踩開的都是一層薄霜,但有甲冑在身,還不至於讓人覺得寒涼。
即將與幷州軍而不是那些時常以板盾竹刀為武器的羌人交手,也不由讓馬超的心中被戰意燒灼得沸騰。
他停在選好的伏擊地點周圍後,便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往下方走出了一段,確認他們藏匿在上頭絕不會被人給發現,這才重新回到了埋伏的位置。
又確定在這一處山坡上,足以憑藉著涼州戰馬的腳力,完成朝著下方的快速衝刺,他這才徹底站定了下來。
不過做完這一切後,足足過去了兩個時辰,那幷州軍的隊伍才姍姍來遲。
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行軍之聲,馬超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動作真慢”。
可想想對方的隊伍裡並不只有騎兵,說他們是動作慢未免失之偏頗,馬超也沒真將這句話說出口。
他的目光已從前方的林木空隙間看出,快速尋覓起了此番進攻的目標。
因這位置稍高了些,他只能看到一條黑色的長龍隊伍由遠及近而來,卻並看不清楚底下人的面容。
好在今日天清日明,並不影響他在視線裡快速捕捉到了一抹特殊的顏色。
那是一匹醒目的赤紅色駿馬!
認人不易,認馬他熟!
哪怕只能看到個腦袋,也無礙於他看出那匹馬在周遭鶴立雞群的姿態。
此馬便是放到涼州的駿馬中也是屬於獨一份的俊俏。
他喃喃開口道:“兔首,高身,體壯,這是一等一的好馬,騎這匹馬的,應當就是幷州牧了。”
按照馬超的想法,要打出一番表現來,自然是要到最有權勢的人面前去打!
若是奔著逆轉局面的目的,也該當是擒賊先擒王!
() 無論是出於以上哪一種考慮,他都應該尋那幷州牧去。
而如何找人——
他自覺自己的邏輯沒什麼問題。
就像他和父親所騎乘的馬匹,就是他們所收繳到的戰馬中品質最高的,那麼作為幷州牧的喬琰所騎乘的馬匹是最好的,也是很合乎邏輯的。
再觀其周圍,士卒退避出來了一些距離,以讓其行動舒展的狀態,馬超更加篤定於這個對方便是主帥的判斷。
見馬超已經蠢蠢欲動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他身邊計程車卒提醒道,“少將軍,您覺不覺得,這位的身形稍微……稍微雄闊了一點?”
雖然說穿著甲冑有可能讓人分不清男女,但被馬超盯住的目標,好像並不只是因為所騎乘的馬匹比較剽悍,才顯得比其他人要高出一個頭來,應該是本身就屬於身量極高的那種。
“這有什麼問題嗎?”
馬超側過臉來回問道:“那位喬幷州十歲便可平兩州黃巾,可見是年少就長得高壯。她能在幷州混得開,還能征討塞外,必然比那些胡人也不逞多讓。聽聞近日裡又拿涼州地界上的羌人燒作了灰填埋底肥,便是凶神惡煞些也說得過去。”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這番推論合情合理。
身量醒目一點怎麼了?
再想想那幷州牧還能攻破洛陽城,用箭去射董卓,在馬超腦補的畫面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