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於麋氏的門客中有些人是有特殊技藝傍身的,也同意換一個更加安定的地方去混口飯吃,作為麋氏向喬琰投誠的溝通橋樑。
此種送禮方式也確實是要比大車小車地裝載貨物更加合適。
這一路出行的隊伍看起來也不過是小規模的經商,而不是在徐州有陶謙這位刺史的情況下,還遠距離在對幷州示好。
又因喬琰在麋竺這裡所表現出的重視技藝形象,和她將洛陽太史令給搬遷到了樂平等等操作,讓麋竺在選人的時候也有了一定的傾向性。
他得多選些技術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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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聞麋竺到訪的時候,喬琰正在看著另外一份信報。
驃騎將軍位置對征討西涼的合法性還未曾體現出多少,其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卻已不只是麋氏的誠意了。
往更近一點的地方說,就是河東。
在董卓攜劉協外逃於長安後,對河東郡的控制直接削弱了一個力度,河東太守王邑上任不到半年,根本無法阻止河東世家將河東境內的鹽湖劃歸到喬琰的掌控之下,順著汾水河谷運送到幷州境內。
在衛覬的牽頭帶領下,這些鹽美其名曰乃是為了製作軍糧肉脯,為隨後的進攻涼州做好準備。
總歸是有了個在明面上糊弄得過去的理由。
在兩方朝廷目前還在爭取喬琰支援的情況下,他們顯然不會對這個舉動做出什麼批判。
這種不表態卻也不拒絕的操作是有底線的,不過起碼到目前為止她還可以從中受利。
也等同於幷州的範圍隨著這個操作被稍稍擴張出了一些。
麋竺踏入州府會客廳堂之際,便發覺喬琰的心情大約還不錯,這也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選了個前來的好時候。
一個聰明的商人不會上來就開口說出自己尋求託庇的目的,故而他只是開口說道:“東海麋氏向君侯賀喜。”
“大漢未定,胡虜也動亂不止,何喜之有?”喬琰抬眸朝著他看來,問道。
麋竺坐定後回道:“君侯有段紀明之威,霍驃騎遺風,積糧二年,兵出隴西,直抵金城,必能將叛軍一掃而空,這一賀賀的是君侯得驃騎之名,二賀幷州秋收碩果,便提前預祝君侯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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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面色未改,依然是一派穩重之態,麋竺心中不免對這位州牧的喜怒不形於色更多幾分認知,也更加堅定了將麋氏退路選在幷州的想法。
“麋竺雖為商人,卻也有報國救難之心,此番從門客中遴選出了些許人手,不知能否為君侯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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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的幾位乃是麋氏門客中擅於奇巧的木工門客,其中有一位極擅於山地推車的製造,不過此人總喜歡弄出些奇怪的想法,近來又想在鹿車上加帆,還希望君侯多擔待些。”
“最後的一批乃是早年間麋氏在行商期間經張掖所帶回來的丁零人,經歷過了幾代與漢人的通婚後,已看不出太多丁零部族做派,唯獨還保留下來了幾項技藝,其中一項就是修馬蹄。喬侯既養騎兵,對馬蹄的重視不必我來多提,不過這些張掖丁零人在馬蹄看護和上油上確實有些本事。”
麋竺帶來的批人,可當真是一個比一個頂用。
他在投人所好上也算是做到極致了!
鎖子甲不需多說。
幷州這等邊防要地的盔甲製作工藝,整體來說還是過關的,可誰也不會覺得,己方的安全性提升是什麼沒有必要的事情,尤其是對將領的安保。
真正的鎖子甲製造工藝極其複雜,還需進行量體裁衣,所以先前被喬琰稱為鎖子甲的充其量也就是這種制甲工藝傳入中原後的副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