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的儘快處置妥當,避免出現細菌滋生汙染,尤其是汙染水源的情況。
此外便是如喬琰這般預計執行的清掃門戶之舉罷了。
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對這些漢末名將名臣逐一提醒過去,指望於在他們清掃餘黨或是致力於民生恢復的過程中,為這場可能降臨的大疫再做一些準備。
送信之人都早已折返,喬琰也只能從這幾人回信的態度中看出,因她此前諸般行事,他們並未將她的話當做孩童戲言。
但具體能夠執行到什麼地步,喬琰也沒法從他們的履歷中推算出個所以然來。
她只能在陸苑自晉陽折返的時候,因她帶回來的好訊息暫時將注意力收攏回來,也稍覺心安幾分。
“正如君侯此前所料,王氏並未拒絕於這個中間人。”陸苑回稟道,“唐氏也確實需要這個營生來重新在幷州地界上建立威信,樂平既拿得出交易的籌碼和製作楮皮衣的人手與原料,要在交易中確立地位並不難。”
喬琰看著陸苑帶回來的唐氏家主書信笑了笑,“這定價比我想的要低,我們在其中佔據的利卻不少,你是如何跟他說的?”
“這件事其實也不必我來說,唐氏近些年來的地位聲望不若從前,又不像是王氏一樣,子弟中有官運者不少,這雖是個賺錢的好時候,卻不如既接下了王氏的好意,又走一走名利雙收的路子。”
喬琰的人先找的王氏,其中多少也有些潛臺詞,能作為傳承世家的,怎麼也不至於短視到這個地步。
“當然我還是跟他說了一句的,”陸苑回道,“君侯便當我是在狐假虎威好了,我說此為君侯在樂平的第一年。”
() 她今日想顧及樂平的發展程序而不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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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其安分地在她的手下做事,也能將楮樹皮衣作為一項與幷州世家維繫關係的橋樑,那麼,誰又知道她明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唐氏是要一個長久且正處在崛起之中的盟友,還是要一筆在今冬快速聚斂的財富,這並不是個難以評判的事。
“謁者因國強而腰直,這是君侯給我的底氣。”陸苑伸手指了指她身後帶來的車隊,“君侯所要的食鹽已買回,幸不辱命。”
官鹽的價格不能擅改,但陸苑在此番面對唐氏與王氏二位家主的時候,表現出的底氣和強硬,無疑讓這筆交易的收穫大有增長,這甚至要比喬琰親自出面要更為合適。
在她身上不難看出的世家氣度更是讓那二位容易多想的家主對她的身份多有猜測,也連帶著想到,喬琰表現出的潛力是否也讓其他世家搶先一步對她做出了示好。
如此一來,這一筆交易之中她隱於幕後,卻也成了最大的受益之人。
這一批食鹽的數量已經在喬琰預備囤積的量之上了。
只是大約這世上總不能是好訊息接踵而來。
中平二年的正月裡,一條令喬琰聞訊後便驚動而起的訊息傳到了樂平。
正月伊始,冀州、兗州、徐州、揚州、豫州五州迭起大疫。
在五州之地表現出的疫情症狀上確有不同,但疫症一起,一旦疏於管理,便必然如滾雪球一般擴散。
而這些地方,都是此前黃巾興起最盛之處。
可這應該怪黃巾嗎?不!
起義源於生存之艱,而這種活不下去的環境裡於正月時節也最容易為疾症入侵。
造成這漢末流民四起環境的,又哪裡是不過借勢而起的黃巾,而是……
偏偏伴隨這大疫橫行的災情而來的還有一條訊息。
州牧制度重啟。
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