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下,她的瞳仁像落滿星星的水面。
“當然啦。”
施黛信誓旦旦:“江白硯這樣的人,誰忘得掉?”
她停頓一瞬,認真說:“而且,只要始終在一起,不可能忘記的。”
施黛總能說出熨帖的話,全是他從未聽聞的言語。
眼梢紅暈更甚,江白硯勾起一個笑:“你待我如此,可惜我沒什麼能送給你。”
江白硯對她不也很好嗎?他已經送她很多東西了。
施黛佯裝思忖,笑吟吟揚起下巴:“不如親我一下。”
最後一字落下的瞬間,江白硯仰面吻上,雙手勾住她後頸。
幽香暗縈,冷而清甜,如梅似雪,是兩人絞纏的氣息。
施黛的唇豐潤飽滿,江白硯掠奪般汲取甘甜。
壓抑許久的心緒如同積蓄的山洪,隨時都將傾瀉而出。
滾燙的火灼燒在五臟六腑,他終究沒困住洶湧情潮。
想要施黛。
想把她所有的歡喜佔為己有,也想把自己的一切盡數獻予她。
他是她的。
江白硯想,生辰之日,把他送給她,沒什麼不好。
愛慾太濃,宛若含著熱鐵,甫一眨眼,化作盪開的綺麗豔色。
這雙眸中的情愫過於濃稠,施黛被他的視線鎖住,燙得心口發麻。
半晌,她輕輕笑了聲。
“春分是個很好的日子。”
站在江白硯身前,施黛垂眸看他,掌心撫上他柔軟微涼的發:“春分之前,夜裡總比白天長,這天往後,天亮的時間就多了,也更暖和。”
有風拂動她耳邊的碎髮,像湖底幽謐的水草,清澈柔軟的雙目裡,盈盈倒映出一個小小的江白硯。
春夜晚來煙,竹青花欲燃。
窗邊花樹紛繁,在月光下隨風輕搖,送來滿室清香。
“祝你今後,所得皆所願,無歲不逢春。”
施黛笑著對他說:“江沉玉,生辰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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