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坊垂眼,“不算危險。”
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白與問:“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你這裡有吃的嗎?”禾坊抿了抿唇,“我有點餓了。”
“有,我這就出去給你買早飯,你在這等著。”
臨走前他指了指自己房間的衛生間,“我給你準備了牙刷毛巾,至於換洗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
“好,謝謝你。”
擔心禾餓著,白與沒做什麼大餐,高速高效地去樓下買了禾坊愛吃的紅豆糯米餅和牛奶燕麥粥。
“我讓老闆娘在粥裡多放了一勺糖,你嚐嚐可不可以,要是不夠家裡還有糖。”
禾坊嗜甜,這點他早就注意到了。
“謝謝。”洗漱完的禾坊坐下嚐了口,“剛剛好。”
今天白與休息無事於是和禾坊坐下一起吃早餐,途中他看了眼禾坊問:“待會吃完,你要走嗎?”
禾坊頓了下,“是。”
白與問:“我能知道你現在住哪嗎?”
之前對方突然辭別說去偏遠外地考察,如今看來應該是假的。
他感覺到她好像是在躲避什麼,白與聯想她那神奇的癒合力,猜測會不會是與什麼研究有關。
禾坊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不想你被牽扯其中。”
白與又問:“你真的沒有危險嗎?我不怕,我想幫你。”
“你幫不了我。”
禾坊默了默,誰都幫不了她。
“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希望吧。
“那能給我留個聯絡方式嗎?”白與說:“萬一你像昨晚一樣出了事,我起碼能幫到你,也能讓我知道你平安無事。”
禾坊本想拒絕,但當看到白與小心翼翼的神色時,她猶豫了。
原來這世上是有人關心她的安危的。
“我會定期聯絡你的。”禾坊說:“如果你收到hF署名的資訊,那就是我。”
白與問:“hF有什麼含義嗎?”
禾坊沉默片刻,“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和你說。”
……
翌日,一道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滲入斜落在沙發扶手上,一隻修長的手隨意地搭著,手指間夾著一根菸,繚繞的煙霧緩緩向上朦朧著凌淵陰鷙的雙眼。
“找到禾坊沒?”
一夜沒睡的他嗓音透著幾分啞。
同樣一夜沒睡的燻夕搖了搖頭,“我們在尋找的途中遇到了黑池的人,他們也在找禾坊。”
雖然禾坊身上有液體追蹤器,但是追蹤權在制裁部手裡,就連花姨也無法查到禾坊的蹤跡。
凌淵吸了口煙,昏暗的房間內猩紅的點一閃一閃。
“花姨呢?”
“花姨已經離開回總部了。”燻夕看著徐徐升騰的煙霧中凌淵的臉低聲說:“她說禾坊可能失敗了,讓您協助禾坷進行下一步。”
說曹操,曹操到。
房間門被推開,禾坷神色焦急地走了進來,“阿淵,找到阿坊了嗎?”
凌淵眸光淡掃她,轉瞬離開,“你來的正好,昨晚的計劃失敗了,下個月我會安排你嫁進許家。”
禾坷身子一震,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不要,我不要嫁給許舟,阿淵,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凌淵的臉黑沉了下去,連帶著周身的氣場都冷了下來。
“不想嫁就去死,這裡不留沒有用的廢物。”
不帶半點情緒話語讓禾坷紅著雙眼,雙手捏緊微顫抖,瞳孔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頭一次她真切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無情無義。
阿坊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