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晚上11點30,如果在零點之前他沒有趕回潛艇,潛艇便會獨自離開。
拿到了鑰匙還得有鎖才行。
時間緊迫,禾坊只能獨自讓紅獄帶她去潛艇,潛艇停在一處偏僻的碼頭海底。
兩人走進一個隱秘的運輸箱,發現箱子下一層直通海岸。
像這樣的運輸箱碼頭有許多,避免紅心大堆人出現在同一處從而暴露。
穿上潛水服,禾坊和紅獄從任務艙門成功趕在零點前進入了潛艇。
一路上,紅獄沒有耍任何計謀,順利得讓禾坊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早在路上她就給紅獄打了一針液體追蹤器,但為了確保紅獄回到真正的基地,她只能冒險跟著對方。
看著紅獄乖乖將數字輸入潛艇後,禾坊心中的石頭不僅沒有落下反而懸得更高。
當看到紅獄做完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時,她心中的狐疑到達了頂峰。
“你在耍什麼主意?”
她伸手掐住紅獄的脖子,將男人抵在牆壁上質問。
紅獄臉上的笑意勾勒得更深,眼底泛起一層晦暗不明的精光。
“從我今晚踏上明川,就註定了我無法活著回去了。”他環視了這一圈潛艇,“這裡早就被人裝了炸彈。”
禾坊神色一變,掐著紅獄脖子的手微微顫抖,“炸彈在哪?”
紅獄笑而不語。
禾坊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的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你真的想死嗎?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活,拿下紅心基地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那裡做管理。”
紅獄不屑冷嘲,他摸向自己腰間的槍眼,剛剛在禾坊血液治療下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我情願把紅心出賣白澤,也絕不會出賣給你們t國人。”他嘲笑道:“今晚註定讓你們所有人都白忙活一場了。”
禾坊沒想到紅獄竟然不惜去死也不出賣紅心,看來她們所有人都低估紅心的人了。
也難怪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查到紅心基地的地址。
想到自己忙活到最後一步,功虧一簣,她不禁氣血上湧,猛烈咳了聲。
由於不知道這裡的炸彈什麼時候爆炸,潛艇內的每一秒都充斥著未知的危險。
哪怕在這個時候她想的依然是禾坷的任務,她準備先帶紅獄離開,後面再想計劃。
畢竟紅獄是紅心基地二當家。
紅獄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別做無用功了,潛艇裡的炸彈是紅時派人放的。”
今晚所有人都只是想活捉他,唯有紅時是想殺了他。
這艘潛艇是在他年輕時建造的,他曾偷偷在程式裡設定了一個檢測系統。
剛才回來他檢測了一下潛艇,發現了炸彈。
這個操作,他太熟悉。
因為在他像紅時那般大時,他也用過這招。
聽完紅獄的話,禾坊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她不帶一點猶豫,轉身飛速朝潛艇任務艙門外跑去。
紅獄則是靠在原地,掏出了一根菸慢條斯理點上,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手機裡傳來一個的男人聲音。
清冷的嗓音讓人一秒置身於寒冷刺骨深海。
“叔叔。”
紅獄吐了口煙,“無恙,想不到你竟然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
遠處的任務艙出口,禾坊正在拼命地捶打堅硬的艙門。
“我只是走上了你曾經走過的路而已。”
“不一樣。”紅獄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取代你上位。”
他頓了頓,煙霧朦朧了他眼神,“因為我知道,我們都是可憐人。”
電話那頭許無恙沉默許久,“我信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