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坊捂著被車玻璃刺破的腹部站起,聲音微沉,“我沒有招惹過你,也沒有介入你和林曄的感情,我們之間並無任何過節。”
“誰說沒有了?”木槿幫她回憶,“隆山一事你還記得嗎?”
她今晚就是來替木扶桑報仇的。
“我會砍下你的頭,帶回去做貢品。”
木槿剛要動腳上前,禾坊身子後退一步提高嗓音正色說:“我是四季春總部下一任副經理,你殺了我一定會面臨制裁的。”
向來顧及四季春規則的木槿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只是在追殺紅獄的途中殺死競爭者而已。”木槿輕笑出聲,“你身為預備管理層自己破戒插手別國內事,死有餘辜。”
關於破戒這點,禾坊也早就想好了對策,“我只是同路回家,並沒有參與針對紅心的追殺。”
木槿冷笑,“那就看你死後,制裁部是信我還是信你了。”
所以多說無益。
木槿提刀朝禾坊刺去,禾坊身影一閃躲了過去,木槿眸光驟凝。
“覺醒者?”
她嘴角不屑地扯了扯,“可惜速度還是慢了。”
再出手她提快了速度,一刀刺進了禾坊的肩膀。
本來想刺心臟的,被禾坊躲過去了。
禾坊咬牙握住木槿的手,另一隻手出其不意地朝她的脖頸扎去,結果被木槿死死鉗制住。
木槿餘光掃了眼她手中的注射針,“沒猜錯的話裡面是能抑制覺醒者的藥劑對吧。”
面具下,禾坊瞳孔驟縮,她怎麼會知道!
“這種好東西還是你自己嚐嚐吧。”
就在木槿準備反掌將注射針頭送進禾坊脖頸裡時,一道疾風襲來。
隨著寒光閃過,木槿的手斷了。
一縷銀髮從她眼側拂起。
是花姨。
“木大小姐還真是無法無天,獵殺四季春預備高層可是違規行為。”花姨站在禾坊身前,淡然地看著木槿,“幸好我阻止了你,避免了你錯誤,不用感謝。”
她側眸看向禾坊,“你先離開這裡。”
禾坊捂著肩膀微微垂首,轉身離開。
木槿凝眸望著眨眼消失不見的禾坊,眼底的暗色比夜還深。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開始癒合的手腕,忽得冷笑起來。
花姨斂眉,“你笑什麼?”
“笑你不專業。”木槿掀眼看她,慍色漸濃,“獵手講究一擊斃命,你剛才那一刀應該瞄準我的脖子的。”
花姨聞言輕笑,“好,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一定會朝你的頭砍去的。”
木槿扯了扯嘴角,深邃如墨的眸子裡醞釀著一場風暴。
“那到時就看看地下滾的到底是誰的腦袋。”
……
紅獄離開的路線盡頭是一個偏僻的碼頭,在Et3的神速下,紅獄所在的車在半路就被截了下來。
林曄效率很快,大步走到四輪朝天冒煙的車前。
彎腰、避開子彈、伸手、捏彎槍口,一套操作後將帶著紅心k面具的男人從車底下拖了出來。
摘下面具,紅獄的臉暴露在林曄面前,確定過臉是紅獄本人。
紅獄只受了幾處擦傷,左腿骨折問題不大,他從容不迫地看著林曄問,“池大當家今晚是為了自己黑池,還是為了你老婆的白澤?”
有區別嗎?
反正他的都是他老婆的。
林曄沒理紅獄,剛拷住對方準備將他扔上車離開,身後傳來了槍械上膛的聲音。
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舉槍對著他。
看著那與自己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