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淮吐了口煙沒說話,只有他知道木槿這麼大情緒的原因。
鍾嫋嫋剛想叫停木槿這個壞想法,許寄思走了過來。
她看向木槿,“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耳畔的警笛聲小了,昏暗的路燈下,幾隻小飛蟲飛啊飛。
光影閃動在許寄思的眉眼間,清冷如月,不帶一絲暖意。
與木槿記憶中那雙溫暖如日光般的眉眼截然不同。
木槿凝眸,她在想到底是什麼讓她在那種環境下從一個戾氣很重的少女變成了一位溫柔包容的人。
微微失神之際,許寄思突然上前一步,湊到她身前輕嗅了一下。
她抬臉嘴角微彎,“上次在拳場那包紙巾是你遞給我的吧。”
木槿神色古怪一分,偏頭聞了下自己身上。
職業習慣常要偽裝,氣味也需要偽裝。
所以她早就將洗髮水、沐浴露、甚至是洗衣液都換成了無味的。
沒有沾上什麼味道,清淡如水很正常。
許寄思見她察覺,道出原因,“你身上有股木槿花的味道。”
木槿一頓。
“阿槿,你是偷偷在外面噴了木槿花味的香水了嗎?”
小木槿搖頭,“沒有啊。”
許寄思湊近聞了聞,“好奇怪,確實是有木槿花的味道。”
小木槿也聞自己,“沒有啊。”
覺醒者的嗅覺是正常的十幾倍。
她很肯定,“我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有淡淡的甜……”
小木槿話頭一斷捂住嘴,一副心虛模樣。
許寄思眯眼,“阿槿,你又偷偷吃糖了對不對?”
她點了下小木槿的小腦門,“上次剛拔了你的滿嘴蛀牙,你忘了?還想再拔?”
小木槿改捂腦門,“薛隊長,那些糖真的不是你送的嗎?”
許寄思肯定搖頭。
“那會是基地裡誰送的啊?”小木槿想著每天早上醒來時,窗臺邊的糖果疑惑不解。
“一定是很喜歡你的人。”許寄思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所以啊,你並不是什麼孤獨小女孩,這世上有人在背後偷偷地疼你、守護著你……”
“很謝謝你在背後對我的幫助。”
耳畔,許寄思的話將她拉回現實中。
她看向木槿,“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兩人雖為同學同處一班,卻從未說過話。
但從木槿來班裡的第一天,許寄思就注意到了她,“我們以前在哪裡認識過嗎?”
木槿默了下,“嗯,你以前曾幫助過我,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怕許寄思深入問,於是轉移話題,“能問你個事嗎?”
許寄思:“你說。”
“你為什麼要和江川在一起?”
木槿問得很直白,問清楚原因她才好對症下藥,搞分他們。
被莫名脫單的許寄思怔了怔,“誰說我和他在一起了?”
誰造的謠?
木槿又是一頓,“你們沒在一起?”
細聽細看,語氣和神色都輕鬆了幾分。
許寄思:“當然。”
木槿放心了,“你們沒在一起就好,江川不是個靠譜的男人。”
簡單一句話顯得太單薄,索性她開始胡編瞎說,“我老公和他一起長大,我老公說江川從小就品行不端,幼兒園就開始談戀愛,每升一年級就換兩個女朋友,等高中還沒畢業前女友就已經湊夠一支足球隊了……”
“我還聽說他大學時搞大了一個女生肚子不負責,不僅讓女生去打胎還懷疑對方訛她打胎費,在女生家門前裝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