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了再說。”許寄思活動了下手腕,“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你來這裡查什麼案子?”
“沒有啊,我只是見機行事而已。”江川拿著許寄思的手銬,將昏迷的男人和護士拷一起,“來這裡查器官走私案。”
剛才在解剖室,他借小護士的手機報了警,很快警察就會查過來。
他將監聽器收好,“我們先離開這裡,警察待會過來,你的那筆錢我會向局裡說明情況的。”
“好。”許寄思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聽江川的話。
江川愉悅一笑,他是那種自帶極致的欣欣向榮少年氣的人,這一笑,好像春風吹拂三里,所到之處花草樹木都熱烈生長。
許寄思突然覺得,這人雖然挺招人嫌的,但長得還蠻帥的。
“你對這裡佈局熟嗎?”江川問。
當然。
許寄思來偷錢前早就把裡面摸清了,“出門左轉盡頭是樓梯下兩層後有個出口,我在前面給你帶路。”
“你躲我後面指路。”江川拿起槍,“我在前面。”
兩人剛商定好,還沒出去,“砰”的一聲,解剖室門被人踢開了。
江川立馬護在許寄思身前,舉槍對準門口。
“江川?”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江川看清來人,愣中帶驚,“弟妹?”
門口,是找來的木槿三人和被吊著一口氣的洪老鬼。
許寄思詫異臉,“木同學?池同學?”
“你們認識?”江川扭頭問許寄思。
鍾嫋嫋眯眼看著江川,突然一臉意外,“江師兄?”
江川回看鍾嫋嫋,反應了會,“鍾師妹?”
木槿目光在鍾嫋嫋和江川之間遊移了下,“你們認識?”
洪老鬼訕訕笑,“原來大家都認識啊。”
一旁的紀雨淮好笑,他意味深長道:“嗯,我們都認識。”
“……”
木槿真是要瘋了。
不久後,17街一片警笛聲響,洪老鬼及手下黑醫一起被警察逮捕。
江川正在和同事們對接工作,目擊者兼受害人的許寄思在旁邊做筆錄。
不遠處,紀雨淮抽著煙掃了眼她,似笑非笑,“許寄思就是那位薛隊長吧。”
身邊木槿盯著他們不耐煩地皺眉,眼底的陰色在翻湧,“嗯。”
鍾嫋嫋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注意到木槿看江師兄和許同學在一起的眼神充滿了反感與排斥。
恨不得用眼神把江師兄從許同學身邊趕得遠遠的。
哼!許同學都有物件了,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鍾嫋嫋吃醋了,她故意道:“我覺得江師兄和許同學真是郎才女貌,好般配啊,我江師兄長得帥又能保護人,還是編制內端得鐵飯碗,父母又有退休金,這段良緣真是讓人羨慕呢,我要祝福他們。”
江川是她12歲時在跆拳道輔導班認識的,那時的江川少年已經初具帥氣模樣,正義感十足,幾乎是輔導班所有女學員的愛慕物件。
“良緣?祝福?”木槿淡笑聲。
她斂著眸,睫毛下鋪著一層陰影。
鍾嫋嫋小眼神瞅她,提醒,“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那又怎樣?”木槿抬眼,嘴角溫和的笑容帶著扭曲的惡意,“搞分了就是了。”
愛情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