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日子。”王伯意味深長地說道。
青衣少年眉彎如鉤疑惑道:“什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不知道?”
“你回去就知道了,你娘和你爹一早就開始準備了,快回去吧!”王伯催促道。
青衣少年不再停留,提起魚簍說道:“王伯這條魚最大,您晚上熬湯喝,大補!”說完,放下魚就跑了……
“這孩子,每次都拿最大的……”王伯那渾濁的眼睛有些溼潤地說道。
一盞茶的功夫青衣少年就回來了。遠遠地看到一個身穿藕色襦裙的女孩,扎著兩個小辮,身形苗條,坐在門前的青石階上,託著腮翹首以盼。
下個呼吸間她見到了那個讓她牽掛的身影,“噌”地起身跑過去,跳進了青衣少年的懷裡。藕衣少女抬頭,那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的粉紅,薄薄的嘴唇如同桃花,嬌嗔道:“哥哥你這次出去都三日了,怎麼才回來呀!爹孃說你再不回來就要去找你了!”
青衣少年憐愛地摸著藕衣少女的頭說道:“你不是天天唸叨著要吃魚嘛,你看哥捕了多少!”
藕衣少女歡躍地抱著魚簍說:“哇!哥你好厲害啊!今晚又可以吃西湖醋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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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今晚就吃,走吧。”青衣少年一臉寵溺地說道。
“爹…娘…我哥回來啦!”藕衣少女一邊拉著哥哥一邊大聲喊道。
進院後,一對中年夫婦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
那婦人衣飾簡淨,穿一身淡黃襦裙,雖年紀已不輕,面容卻絕麗非凡,依稀透著昔日的無雙風韻。
而那男人看上去已有五十歲左右,額上刻著皺紋,兩鬢間夾雜著銀絲,眉毛和鬍鬚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一臉慈祥地笑著說:“回來了兒子!”
“文清,快來,這是娘為你縫製的新衣裳,快試試合身嗎?”中年婦人一邊上下比量著,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文清梳洗一下,換好衣服到院裡來,為父為你舉行“束髮禮”。中年男人神情嚴穆地說道。
寒來暑往,時光荏苒,轉眼間十五年過去,陳文清已經十五歲了。
十五年前那晚許二孃不畏人言,給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嬰兒做娘,更夫陳守正同樣因為這個孩子喜當爹。
雖然許二孃明知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是看著他從不會走路,到歪歪斜斜努力的樣子,一天天長大,許二孃感覺什麼都值得了。
這對兒被“嬰兒”牽在一起的小兩口期盼著孩子能早一點喊“爹、娘”,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這麼突然,這麼大吃一驚。
陳文清九個月就能說話了。張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喊爹喚娘,而是大叫:“我不要叫陳二狗,我要叫陳文清!”夫婦倆一臉愕然。
看著不停忙活的夫婦倆,陳文清彷彿看到了無數個日夜他們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覺間眼角漸漸溼潤。
這十幾年來夫婦二人日子過得清貧如洗。陳守正因為那晚為麻子李打眼被革職了,後來和許二孃賣豆腐為生,碨磨上的磨杆已經破舊不堪了。
陳文清沒齒不忘陳守正天每日晨曦初露,他就拖著那一輛破舊的手推車叫賣豆腐:“割豆腐嗷唉,豆腐乾唻!”
一到寒冬臘月,他們手上的凍瘡舊傷添新傷,旁人看著都觸目驚心,但他們卻毫不在意。豆腐坊裡霧氣騰騰,陳文清每次都嚷嚷著要吃第一鍋豆腐,夫婦二人從不吝嗇,哪怕是有了陳文蕊後也是視如己出,可謂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陳文清養大。
陳文清坐在院中,一家人簇擁在一起,許二孃小心翼翼地把總角解散,撥成兩束,一束紮起,一束自然垂下。
“哥…哥…真好看!”陳文蕊有些羞澀,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