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傷口沒癒合前,都不能碰水,還有,你這幾天不可以進廚房。”
趙初語幫祁瑾安把傷口消完毒,就轉身將棉籤丟進垃圾桶,再蓋上藥水瓶蓋,放回醫藥箱。
至於他那句柔情似水的表白,進了她的心,卻沒得到她的回應。
祁某人清楚身前美人是在害羞,也不強求她給予同等的愛。
只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不離開,就無所謂。
此時,夜色漸深,外面的雪越發大了。
就在趙初語左手提著兩個禮品袋,右手牽著祁瑾安要回主臥洗澡睡覺時,大門外傳來鄭致的恭敬之語。
“五爺,海綿蛋糕已烤好,需要現在送進去嗎?”
海綿蛋糕?
趙初語聽到這四個字,秀眉輕挑,略一思索,就想起了在去亞安商場路上,他打電話給她時,她提出想吃海綿蛋糕一事。
他今晚在廚房搗鼓那麼久,除了煮菜,莫非還在自學做蛋糕?
祁瑾安瞧見她眼底的疑惑,揚唇輕笑,“我是想親手做給你,只是手藝欠缺,還需多學多練,才敢端到你面前,讓你品嚐。”
弦外之音便是此刻送到門口的海綿蛋糕並非出自他手,還有一層意思即是他在廚房有嘗試去做,只是以失敗告終。
他的未盡之言,趙初語驀然就聽懂了。
也許真應了那句: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無需說的太直白,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她真真實實感受到了他的真心誠意,他是真的將她擺在首位。
凡是她講過的一言一語,他都記進了心,再化作實際行動去實現。
心房流過的暖流,令她忍不住踮起腳尖,飛快在他喉結落下一吻,再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
轉身出去前,落下一句:“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拿。”
他的手都受傷了,這等小事就讓她來吧。
祁瑾安站在客廳,深深凝望著那抹絕美背影,方才被她牽過還殘留著暖意的左手,輕輕握拳,像是在回味獨屬於她的柔軟觸感。
此等仿若痴漢的行為,已跑到玄關處的趙初語並不知曉。
鄭致見是未來總裁夫人親自跑出來,馬上低頭,“趙小姐,這是五爺吩咐糕點師專門給你做的海綿蛋糕。”
雙手將保溫食盒遞上,待對方接過,欲言又止地抬頭瞧了一眼。
趙初語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左手拎著兩個禮品袋,右手提著食盒,站在原地,顰眉開口:
“鄭特助,有話不妨直說。”
支支吾吾,可不像這位辦事效率奇高的總裁助理的風格。
有她這句話,剛還舉棋不定的鄭致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低頭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個小藥瓶。
“趙小姐,這是聖安旗下藥物研究所新研發的燙傷藥,早中晚各塗一次,有利於五爺右手傷口癒合。”
因還不知未來總裁夫人清不清楚頂頭上司為了給她下廚炒菜燙傷一事,他也不敢說的太直白。
可五爺手上的燙傷已開始潰爛,不能再拖下去,他也只能頂著會被“滅口”的風險,告知一二。
boss在背後默默為她做了那麼多事,不能只做“無名英雄”。
趙初語明白了鄭致想表達的意思,把禮品袋放到拿著食盒的那隻手,就伸手接過藥瓶。
“嗯,我知道了,剛才已經給他右手消過毒,這幾天都不會再讓他進廚房。
鄭特助,若他下次再有哪裡受傷,還請及時告訴我。”
依照祁瑾安那受傷也不會吭一聲的性格,倘若再傷到哪裡,肯定也會像這次一樣,不僅不說,還會把傷口隱藏起來,不讓她知曉。
鄭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