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老不尊?他膽敢目無尊卑,就讓他出生後去接受全封閉訓練。”
祁瑾安眯起冷眸,向趙初語還平坦的腹部瞥去一個蘊滿危險的森寒眼神。
作為他的種,若以下犯上,他會讓這個還沒成型的胚胎誕生後,認真去學一學孝道。
“……”趙初語眼瞅他不似說假,默默為還未出生的孩子捏一把冷汗。
這位即將為人父的祁五爺,不得不說,真“雙標”。
假如按照他此刻的標準來算,他對父兄不理不睬,是不是該叫做“倨傲無禮”?
只不過,現在並不是和他討論育兒問題的時候,而是要搞清楚他這些燙傷都是怎麼來的。
俯趴在他上方實在太累,她直接抓著他右手坐在他雙腿上,再次發出“警告”:
“別轉移話題,我是問你右手是怎麼燙傷的?我這幾天吃的飯菜是不是都是你去廚房親自洗乾淨煮熟的?”
那些菜若從洗到切,都是他一個人處理,泡水時間必然很長,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傷口為什麼會發白潰爛。
祁瑾安垂首凝視著眼前鼓起腮幫子,一臉生氣心疼的美人,唇角弧度越揚越高。
他抬起完好無損的左手,輕輕颳了刮她氣鼓鼓的粉腮,低笑回道:
“嗯,是我洗乾淨下廚親自煮的,這幾個小水泡也是在練習翻鍋時,不小心所燙。”
漾著笑意的低沉嗓音,越靠越近,“小初遇,別擔心,並無大礙,再過幾天就會恢復,別生氣,好不好?”
趙初語透過被淚光模糊的視線,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雅臉龐。
他口中所說的小水泡,整個手掌卻沒剩多少好肉。
往昔這隻比白玉還完美到讓人痴迷的修長大手,此時此刻,不堪入目。
才被拭去淚珠沒幾秒的臉頰,又淌上了淚滴,她雙手捧著他右手舉到眼前,“皮都快被燙沒了,這就是你說的小水泡?”
自倆人敞開心扉,聊開後,她就不再有那麼多顧忌。
見到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會直接“炮轟”,不准他不當一回事。
她的淚就像是管控祁瑾安所有情緒的開關,幽深的瞳孔染上了濃濃的疼惜之色。
眼見那滴淚沿著她臉蛋滑落,即將沒入衣領時,他立即俯首,伸出舌尖,將其捲入口中。
微鹹的液體令他嚐到了絲絲苦澀,五味雜陳的的心緒都一一轉化成了只對她滋生的濃濃愛意。
他單手摟著她纖細腰肢,靠近她紅唇,柔聲細哄。
“小初遇,只要你能吃得進東西,這一切都值得。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不想瞧見我受傷。
那接下來這幾天,這隻手就交給你負責上藥,監督它恢復如初好不好?”
祁瑾安明白若不讓她做點什麼,心裡定然愧疚的難以入睡。
她懷孕前心思就很敏感,懷孕後,情緒就更不穩定。
正如趙家養女打給她的那通電話,僅幾個字就能讓她獨自控制了數年的抑鬱症再次復發。
經過目睹下午在商場電梯的那一幕,他清楚知道她隱瞞了十幾年的抑鬱症一直沒好。
方才還蘊著淺笑的冰眸,瞬間湧起森森殺意,但很快又被他藏於深處。
流落在趙初語臉頰上的淚,被輕柔地一一舔乾淨。
她清晰感受到被他捧在手掌心的那種珍視和疼愛。
被淚花打溼的纖長眼睫輕眨,主動吻上與她只隔一厘米的薄唇。
纏綿一吻過後,才輕輕回應他的話,“嗯,好,我給你上藥。”
帶著哽咽的媚音,還含著顯而易見的心疼。
因親吻而變得更為紅豔誘人的唇瓣,令目光一直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