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電話,並沒去留意後面的叫喊聲,再加上這條公路的人聽到汽油洩漏,會爆炸,都在爭相奔跑,互相告知。
過於吵雜的聲音,讓人很難分辨。
祁瑾安見過朱天宇的照片,才知曉此人長相。
在車上捂住趙初語雙眼,不讓她看向車窗外面,就是因為見到從車上下來的朱天宇。
年輕陽光的青年,讓他無端產生一種危機感。
對方與他的小初遇同齡,而他已三十,比她整整大上十歲。
這跨度太大的年齡差,令一向從容不在意的他,又開始產生陌生的煩躁感。
追趕而來的朱天宇,眼見好不容易才尋到的人又再次即將消失,心急地快步從人群中繞過,奔跑到前頭,不顧保鏢阻攔,大喊:
“趙初語,等一下。”
避無可避,趙初語也只能顰眉停下,望向被兩個保鏢攔住的朱天宇,嗓音疏離清冷。
“抱歉,我和你不熟,還請讓開。”
朱天宇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緊抓著褲縫。
他似乎沒見到神色極其冰冷的祁瑾安,只看著眉眼淡漠的姑娘。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換了手機,新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記一下,想知道姜婆婆的情況,她老人家現在還好嗎?”
姜婆婆是趙初語最關心的人,他只能從這方面入手。
未等趙初語開口,陰冷暗沉的聲音就已落下。
“我夫人不與陌生人交談,我夫人的親人,更不必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操心。”
我夫人及陌生人六個字,都被祁瑾安著重點出。
說完後,更是霸道側身,遮擋住懷中美人視線,不允許她看別人一眼。
朱天宇彷彿這一秒才發現祁某人的存在,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宛如在和落在他肩上的雪花,比誰更白。
他表情僵硬,像是受到重大打擊,嘴唇一開一合,無法完整發出聲音。
抓著褲縫的雙拳,手背青筋暴起,忍著淚意,艱難問出口,“初語,他是誰?你……結婚了?”
最後三個字,似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很輕,但也足夠讓人聽的清楚。
站定在後側的鄭致,總算是知道方才的寒氣從何而來,他們五爺這是遇上“情敵”了啊。
他也想起了被保鏢攔住的人是誰,京都朱家的繼承人,朱天宇。
這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修羅場情景,他也是沒想到會在冰天雪地上演。
五爺和趙初語還沒正式領證,應該不算結婚?只能算是孕有寶寶的未婚夫妻?
此時,冷的刺骨的寒風中,響起清冷的女聲。
“是,我結婚了,這是我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