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冬季,氣溫並不太友好。
處於零下2c的上午,寒風蕭蕭。
祁家老宅佔地千畝,守衛森嚴,未得允許無法入內。
道路唯一的進出口設有四名門崗哨兵,其中一位士兵接到老管家打來的電話,得到明確指示,正步走向停靠在柵欄閘前的豪車。
屈指輕敲兩下後座車窗,待車窗搖下,微彎著腰向戴著墨鏡的女子,肅敬道:
“您好,祁家公館有規定,外來車輛無法入內,還請您下車,移步到專用車,由司機送您進大宅。”
祁家數代皆為政權中心的核心人物,潛在敵人數不勝數。
為了保證安全,除了祁老爺子的專屬車,以及祁五爺登記在冊的車輛,其餘車輛皆無法駛進。
即便是在行軍時雙腿被炸斷的大爺祁金國,也沒特殊待遇。
金茉莉是第一次來京都祁家,還是首次聽到這種規定。
她不悅地皺起雙眉,眉間浮著煩躁感。
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她浮現出不耐煩的雙目。
為了進入祁家老宅,得到祁老爺子支援,成為五爺的未婚妻,她只能強迫自己忍下來。
等她正式成為五夫人,就改掉這破規定。
外面冷風倒灌,她裹緊身上皮草大衣,才在士兵開啟的車門,傲慢地下車。
隨行保護她的女保鏢,從一邊車門下來,正想跟上,就被警惕心極強計程車兵伸手攔下。
“抱歉,除了這位小姐,閒雜人等不可入內。”
這位女保鏢一看就身手不凡,若沒瞧錯外套下的輪廓形狀,腰間還彆著一把手槍。
女保鏢是金家早些年為金茉莉重金請來的僱傭兵,身手了得,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小姐性命不受威脅。
此時被攔下,身上瞬時釋放出一股殺氣,但很快又隱藏起來。
金茉莉本就對這些破規定很不耐煩,貼身保鏢又被攔下,當即就忍不住嗆上兩句。
“這是五爺配給我的保鏢,專門保護我的安全,你也敢攔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五爺都沒大聲說過我一句,沒想到初來乍到為祁爺爺祝壽,就被看門狗給氣受!”
她並未真正去了解過祁家,潛意識認為小姨媽讓人打電話告訴她要過九十大壽的祁老爺子,是祁瑾安的爺爺。
再者,祁瑾安都沒見過她,面都見不上,說話都沒得機會,就更不可能大聲說她了,所以,她也不算撒謊。
至於顛倒是非說女保鏢是祁瑾安給她安排的,也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想誤導對方,暗喻她在祁家五爺心裡,地位可不輕。
祁家除了祁金龍和祁子軒,其餘人都還沒見過祁瑾安寵在心尖的趙初語,就更別說哨兵。
但是,祁家的哨兵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經過千錘百煉,上過戰場計程車兵。
堅守進入祁家的第一道關卡,就必須要把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
哨兵臉色未有絲毫改變,對金茉莉仍是恭敬有加,但語氣未有絲毫怯場與害怕,直接點出女保鏢身上的異常。
“小姐,抱歉,祁家公館不可攜帶槍支進入。”
老管家在電話裡說不能得罪這位自稱是五爺未婚妻的女子,言語不可不敬。
既不能拒絕女保鏢進入,那就只能讓對方把槍支拿出來,經過檢查,未攜帶任何危險物品,方可放行。
踩著及膝長靴的金茉莉,被寒風吹的臉頰冰冷,也不想再站在這裡和哨兵鬼扯,不耐地轉頭望向女保鏢。
“還愣著做什麼,把槍拿出來,給他。”
槍不離身是女保鏢一直以來的習慣,突然被呵斥,皺了皺眉。
沉默兩秒,還是什麼也沒說,聽從僱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