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來臨,七彩街燈一一亮起。
當時針走至晚上八點許,一架造價百億的私人豪華飛機,緩緩從南城上空起飛,朝京都方向前進。
這是趙初語第三次和祁瑾安一起飛行。
前兩次的短途飛行,她都未曾在機上睡過。
這一次,上機沒兩分鐘,睏意就突襲,將她拉進夢鄉。
這也大大避免了她因懷孕而身體激素改變引起的孕反。
可是,她的嗜睡讓祁瑾安不自覺皺起眉心。
他的小初遇下午睡了近四個小時,醒來還沒三個小時,又神情懨懨,靠在他胸前閉眼睡覺。
這讓他開始擔心她身體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疾病,未被發現,懷孕才顯現出來。
他查閱過所有與懷孕有關的資料,也明白嗜睡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但她這早孕反應太嚴重,並不正常。
異常冰寒的冷眸,折射出比北極之巔還冷的寒氣,一瞬不瞬地盯著趙初語還未有絲毫改變的平坦小腹。
那冷到極致的眼神,似能穿透肚皮,看到著床在子宮的小小胚胎。
或許是他散發的冷氣太強烈,懷裡的姑娘無意識地抖了抖,閉著眼睛與他貼的更近,以此攝取他灼熱的體溫。
祁瑾安見狀,收起眼底寒意,抽來一條毛毯,將她緊緊包裹在胸前。
大手輕輕拍撫她後背,低唇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隨之,又警告性瞥了一眼懷中姑娘育有他胎兒的腹部。
即便是他的種,若是再如此折騰他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逆子!
這是祁瑾安第一次這麼明顯表現出對這個胚胎的不喜。
曾浮現在他心頭的淡淡期待,在瞧見心愛人兒食不下咽之時,就消失殆盡。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厭惡。
可他不能在小初遇面前表現出來,以免她胡思亂想。
她心思本就細膩敏感,再加上懷孕,情緒會更容易受到影響。
他不能讓她產生一丁點錯覺,誤以為他是因為她有了他的孩子,才想和她結婚。
她幼時傷過身體根本,不能落胎。
一絲一毫會失去她的風險,他都不能承受。
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將會是他與她此生唯一的子嗣!
女人產子,猶如過鬼門關。
是他對自己身體過於自信,才讓她承受不必要的冒險。
僅此一次,過後,他絕不會再犯這種不可饒恕的罪。
祁瑾安擁著懷中熟睡的美人,望著機窗外漆黑的夜空。
京都,他已有許多年未曾回過。
那個養育他的祁家老宅,也是最讓他噁心的地方。
縱使祁老爺子當年是被人算計,才犯下禁忌之罪,但也不能否認就是因為縱容,才讓他生母有機可乘。
想起那個最讓他厭惡的女人,熟悉的嘔吐欲又奔湧而來。
但還未發作,就被懷裡幽香擊退。
反胃感迅速退卻,她的香味從鼻孔鑽進,縈繞在他心頭,令他慾望漸升。
祁瑾安身上的低氣壓,消失的無影無蹤,深眸染上了些許無奈。
他垂眸瞄了一眼有翹頭之勢的傢伙,才素了兩天,就這麼迫不及待?
急如星火,也給他憋著,不能傷到小初遇。
短暫的三個小時飛行之程,某傢伙就那麼半硬半軟的藏在黑暗中,不敢作妖。
它的主人不給,還能咋地,又不能強上,也只能忍著。
待回到提前在京都購置的私人庭院,已過午夜十二點。
夜太深,乘坐飛機的這趟旅程,趙初語一直處於睡眠狀態。
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