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後陽光,輕柔地灑落在泛黃枝葉上,繼而透過縫隙,跳躍下青石板小路。
趙初語隻身一人行走在其中,靜靜地望著被風吹落的黃葉。
像黑色水晶般漂亮的眼睛,噙著一抹沉思之色。
祁家,是已經知道她的存在?
方才聽那祁三爺的話,似是已經把她當作祁瑾安的妻子看待,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這麼普通的出身,竟也能入祁家的眼?
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也搞不懂,索性丟到一旁,不再多想。
沿著青石板路行走數分鐘,就到了三大院校師生暫住的院子。
院門有士兵把守,他們瞧見趙初語的到來,都自動讓開,放她進去。
大門敞開的客廳,圍坐著京大與安大的數個博士生,有男有女。
他們像是起了什麼爭執,各佔一邊,氣氛有點緊張。
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氣憤地指著其中一個女子,“杜鵑,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李達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為了救你,他怎麼可能會被蛇咬傷,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另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青年,也站起來狠狠指責道:
“對,鉉辰說的沒錯。
杜鵑,你不要不知好歹,現在還要潑髒水到李達身上,說是他故意帶錯路,進了有蛇的那個地宮。
你不要忘了,在那條蛇要撲向你的時候,是他奮不顧身擋在你前面,給你擋了災,他現在可是命懸一線。
假如你還有點良心,就不該在背後抹黑他!
我們院校的學生都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絕不會被挑撥離間。
相信你們京大的學子也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者。
還有,杜鵑,李達和你交往期間,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從京大到安大找他的那天晚上,他沒和李靜去酒店,更沒過夜。
他的手機在圖書館遺失,被李靜拿走了,根本不知道你來找他,一整晚都在生物實驗室研究那具古屍。
你收到的資訊,是李靜故意用李達手機發給你的,是她在從中作梗。
杜鵑,我實話告訴你,你不聽緣由就在電話裡和李達提分手的那天,他差點被車撞死。”
最後幾個字,鏗鏘有力,將被叫作杜鵑的那個女子吼的跌倒在沙發。
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不,你們是他同學,肯定都向著他。”
灰色外套青年低叱一聲,“真是油鹽不進,也不知李達是看上你什麼,蠢的讓人無語。”
說完就轉身離開客廳,回房,眼不見為淨。
京大的幾個男博士生,面面相視,都靜默不語,瞧了一眼杜鵑,就先後站起來,進房休息,不淌這些渾水。
踏進客廳的趙初語,目不斜視,走向茶水間,掩上門,打電話給剛發資訊給她的小姐妹。
“露露,我回來了,在茶水間。”
手機那端傳來激動的聲音,“初初,你真的回來啦,等我,我馬上跑過去。”
電話結束通話還沒十秒,茶水間的門就被用力推開,再被關上,“初初,我好想你啊。”
剛把門關緊的白露露,就像一陣風一樣,直衝過去,熊抱趙初語。
被緊緊抱住的趙姑娘,身體略顯僵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抬手輕輕拍了拍小姐妹的後背。
“露露,中午從陵墓出來時,我看到你和祁子軒了,你有沒有受傷?”
從未被踏足的神秘古墓,哪裡都有危機存在。
白露露臉上的笑意慢慢消退,鬆開趙初語,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神色自責。
“初初,我沒受傷,是祁子軒為了保護我,傷到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