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整整一天的滂沱大雨,直到晚上十點才停歇。
苗寨處於低窪區域,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有好幾處太陽能路燈也被狂風暴雨吹倒,還颳倒折斷不少大樹。
軍方正在連夜搶修,恢復這裡的一切。
入夜後就沒網的這個規定,並不包括苗寨大院的紫竹園。
祁瑾安集團事務繁忙,即便身處偏僻的山林,也在書房用電腦處理急件。
他一目十行,快速敲擊鍵盤,回覆郵件,再把事項下發給助理,讓其一一安排下去。
隻身一人返回魔都總部的助理鄭致,已經連軸轉了兩天。
身兼多職,既要二十四小時待機接收五爺下達的各項工作指令,分發給集團各個管理層人員,還要負責處理各種緊急事件。
就比如凌晨接到京都祁家老宅打來的那通電話,他差點沒嚇死。
祁老爺子打不通五爺的電話,就讓管家打來給他這個助理,讓他向五爺轉達生母出逃一事。
他跟了總裁五年,多多少少也知曉一點內情。
五爺生母周愉,年僅四十五歲,只和五爺相差十五年。
這個年齡差別就能窺探出實情一定不簡單,而且他曾去過京都精神病院,見過周愉一面。
她不像有精神病,思路很清晰,但又比精神病人更“瘋”。
這是祁家內部的秘密,他只是五爺的助理,就算得知那等秘辛,也只能爛在肚子裡。
猶記得他那次臨走前,五爺生母叫住他說:“鄭特助,我不叫周愉,我叫祁子愉。”
居然姓祁!
此等秘密,是他能知道的嗎!
當下就屁滾尿流離開了京都。
時隔兩年,周愉居然逃出了層層把守的精神病院。
可見五爺的生母也不簡單啊。
就是不知其中有沒有潘家的幫忙。
周愉是在見過潘婷婷才失蹤的。
潘婷婷對周愉說了什麼?
鄭致想了一天都沒想明白,但也並不妨礙他去完成總裁交代的每一項工作。
五爺極少涉足京都商圈,今天突然下令要拿下潘氏集團目前正在競標的“天翼專案”。
倘若失去了利潤高達上千億的這個專案,一直在走下坡路的潘家,這次怕是要完了。
即便把潘老上次從五爺這裡要走的百億珍貴典藏賣掉,也不夠填補潘氏集團財務的虧空。
那個潘婷婷,莫不是個災星吧。
完全不瞭解內情的趙初語,可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她補眠到晚上雨停才醒,起來時仍感覺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也不知祁瑾安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上午那“翻雲覆水”,比前幾次都要來的激盪天靈蓋。
那一幀幀,不能回想,太讓她羞恥。
她獨自一人坐在大床中央,拉高被子裹住未著寸縷的身體,左右看了看臥室四周。
亮著淡黃色壁燈的室內,很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祁瑾安不在。
趙初語拽著身上被子,移到床尾,拿起放在沙發的浴袍,快速穿上,蓋住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跡。
繫上腰帶,下床,穿鞋去浴室刷牙洗臉。
她只在早上吃了早餐,中午迷迷糊糊喝了一點祁瑾安餵給她的湯水,就疲憊地夢周公去了。
傍晚時分,他好像也有叫她吃飯來著。
可她實在是沒勁,就拉高被子蓋住頭,不聽他的“和尚唸經”。
就這樣又錯過了一頓。
此時此際,“運動量”過大的“後遺症”來了。
肚子扁扁,需要立即下去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