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臥室,一片昏暗。
趙初語懊惱完,就想盡快離開這裡,趕回寢室。
只是,光溜溜的她,整個人都被祁瑾安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他即便在沉睡,也緊箍著她不放,這是怕她跑了不成?
印滿吻痕的小手,慢慢伸出被子,掀開,再嘗試把纏在她腰上的手臂拉開。
熟睡中的他,力氣也是真的大,怎麼也弄不開,手臂紋絲不動。
她最後只能輕輕嘆了口氣,用被子裹住身體,忍著羞澀,輕抬起上半身,靠近他耳邊。
“祁瑾安,別想耍賴,放開我,我要回學校。”
聲音很輕,似是擔心會把他吵醒。
祁瑾安已有一個星期沒好好睡覺,再加上最近連續兩天都沒睡,此時的他,是真的累。
好不容易軟香在懷,“吃飽喝足”,並不會那麼輕易就醒過來。
別無他法,趙初語只能耐著性子,把身體慢慢往上挪,脫離他的臂彎。
她的專注力全部在腰上,被子從身體滑落下去都沒注意。
就在她還想往上時,胸脯卻傳來難以言喻的感覺,剎時就倒在他身上。
浮現在臉蛋上的漲熱,都快將她燒熟了。
他還是小嬰兒嗎!居然睡著也張口“吃”到了。
咬上,還不鬆口。
她又不敢用力,怕疼,同時也擔心弄到他才好沒多久的手臂。
他在江宜因救她而被匕首刺傷的那個傷口,經過這麼多天,已經拆線,癒合,但他的右手肘卻留下了一條難以磨滅的傷疤。
那個疤痕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他都為她做過什麼事,別做忘恩負義的人。
趙初語緩了好一會,才消去那股不請自來的酥麻感。
現在倒好,不僅沒完全鑽出他的手臂,還又被睡著的他“挾持”秘密“武器”。
進退兩難的境地,她都不知該怎麼做。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當人呼吸不暢時,就會張開嘴巴尋求更多的氧氣。
不管行不行,她都決定試一下。
她忍著那股難以言語的“不適”,伸手輕輕夾住祁瑾安的鼻子,暗自期許這招有用。
然而,他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抬手拿開了她捏住他鼻子的手!
“——”
一陣無力感突湧胸腔。
她苦思冥想良久,又嘗試用手指去代替。
努力克服羞赧感,伸出纖細的食指,順著他嘴角的縫隙,慢慢掏出,再快速退離。
這個漫長的過程,她鬢角都冒出了晶瑩的汗粒。
待完全脫離他掌控範圍,都已不知過了多久。
她匆匆套上浴袍,就跑向衣帽間,抽取最簡單的休閒服穿上,將身上所有印記全部遮擋起來。
脖子上的吻痕,就用長卷發擋住。
穿戴整齊,就忍著雙腿間的不適,扶著樓梯扶手慢慢走下樓。
也許是夜已深,一樓只亮著幾盞壁燈,並沒見到管家之類的傭人。
趙初語沿著長廊走到大門口才發現,這裡守衛的森嚴程度。
精神抖擻的黑衣保鏢,分列兩隊站在別墅正門及四周。
她看到那些保鏢,本以為會像上次在酒店一樣,會被攔下來。
沒想到,為首的保鏢只看了戴著口罩的她一眼,就低下頭站在一旁,“趙小姐,請問您是要去哪裡嗎?”
這副恭敬的模樣,著實讓趙初語有點受寵若驚。
小手抓著單肩包鏈條,清冷淡漠道:“我要回學校。”
保鏢:“請趙小姐稍等,這就為您安排車,送您回南城大學。”
因祁瑾安回到淺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