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滿旖旎之色的後座,溫度有逐漸升高的趨勢。
然而,趙初語聽到祁瑾安那句不容置喙的話,差點被他男色迷惑的心,迅速從“迷霧”中迴歸。
她垂下眼睫,遮擋住內心真正的想法,不讓還在吻她脖子的祁瑾安發現。
這一次的苗疆探墓之旅,是由林磊教授帶隊。
林教授是首都世家子弟,必定認識祁家。
她絕不能搞特殊,更不能和祁瑾安一起出現。
大腦在快速運轉,尋求最好的解決方案。
她的“放任”,讓祁瑾安想要的就更多。
就在他那隻修長而有力的手,欲想伸進她衣內時,她猶如驚弓之鳥,立馬伸手按住,抬起還氳著水汽的眸子,望向臉龐已染上欲色的他。
“別…別在車上。”
她輕咬著紅唇,小臉載滿羞澀與些許害怕之色。
縱使從沒勾引過男人,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男人聽她的話,但在江宜和祁瑾安日夜相處的那些時日,也算是摸索出他會吃哪一套。
果不其然,她這副欲語又止的嬌羞小模樣,讓祁某人慢慢停了下來。
他余光中瞄見趙初語右手腕那幾道紅色指痕,幽深的眸底湧動著分辨不明的色彩。
大掌反手握上她的小手,細細察看,大拇指在那醒目的指印上輕輕摩挲,“這是我剛才弄傷的。”
非疑問。
他很清楚當時極其煩躁的自己,抓住她手腕的力氣有多大,一縷縷自責從他眼底快速閃過。
不等懷中姑娘說話,就探身開啟後座其中一個暗格,拿出特製藥膏,扭開瓶蓋,用指腹沾一點,再給她手腕輕輕按揉。
那專注的神情似是在對待易碎的琉璃娃娃,手勁很輕,很溫柔。
淡綠色的透明藥膏,也不知是用什麼製作而成,塗抹上去清清涼涼,很舒服。
趙初語望著他的側臉,含著絲絲羞赧的瞳孔深處,是更為複雜的情緒。
祁瑾安對待每一個養在外面的情婦,都是這麼深情?都會這麼緊張對方?
還是隻對還處在新鮮期的女人,會露出這副神情?
如果她真是愛財愛色的女子,還真會陷入他編織的溫柔陷阱,愛他愛的難以自拔。
可是,在他這裡,一個情婦的保鮮期會有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
亦或是表現出過於纏人的那一面,就會被他無情拋棄?
她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更不會覺得自己是那個例外。
在這個世界生存的雄性,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而那鳳毛麟角的存在,她並不信會讓自己遇到。
趙初語按壓下雜亂的心思,小嘴微開,重新轉回方才那個話題,嘗試用別的法子讓他放她回南大。
“這一次去苗疆,我提前整理了很多資料放在寢室,都需要帶過去,瑾安,我陪你一個下午,今晚就讓我回寢室,好不好?”
最後三個字帶著幾許撒嬌意味。
妖嬈美人刻意丟擲媚色,這世上沒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住。
更何況是隻對她有感覺的祁瑾安。
他瞬時失態,身上的火氣壓都壓不住。
那雙深眸盛載的慾望,豁然大增。
這個時候,他能放她走,就不是男人。
既然她說了陪他一個下午,那他怎能不應允。
可這個“陪”的方式,他說了算。
至於晚上?那就晚上再說。
祁瑾安像是不受體內騰湧而起的慾望掌控,慢條斯理地把藥膏蓋上蓋子,放回暗格,好整以暇地對上趙初語那雙仿似會說話的眸子。
“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