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在這裡。”
趙初語抬起紅紅的雙眼,想掙脫開被祁瑾安緊拽著不放的手臂。
姜婆婆睡了這麼久都沒醒,她直覺這其中有問題。
可他什麼都不和她說,就連醫生也不允許靠近她,她就更無法瞭解情況。
祁瑾安並沒鬆開她的手,反而捏的更緊,像是要掐斷的架勢。
實則,看似很用力,但並未弄疼她。
站立在一旁的醫生,大氣都不敢吐,頭低的都快垂到胸口。
瞌睡蟲都被嚇得飛了數百公里遠。
這是什麼情況?
祁五爺真的有女伴了!
這勁爆訊息,他寧願不知道。
只因他不知道祁五爺會不會公開,想不想讓別人知道。
假如五爺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他睡夢時若無意中說出來,被別人知道,那他不就吃不了兜著走,小命堪憂?
想想都瑟瑟發抖,恨不得鑽地洞立即逃離此處。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自我封閉五感。
祁瑾安身上此時沒了那層冰冷感,多了幾縷急躁。
往常幽深淡漠的雙眸,染上了人間慾望。
他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鼻樑,緩下強硬的語氣。
“明早九點,會進行手術,你今晚休息不好,明天會沒精神。”
同時也擔心趙初語退燒還沒有一天的身子,再被她弄得出現毛病。
心底那隱匿的擔憂,既讓他陌生,也令他焦心。
趙初語掙脫的動作微微一頓,對上他複雜的眸光,沉思數秒,才不再和他對著幹。
“好。”
祁瑾安順勢攬上她雙肩,把她帶離醫院,乘坐專梯回酒店。
直到他們離開,滿身冒冷汗的主治醫生,才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出來。
用手拍著胸口,暗道:
五爺終於離開了,他終於可以呼吸了。
差點沒被憋死。
這個夜晚,趙初語仍舊別無選擇,被祁瑾安剝光泡澡,洗乾淨,再身無寸縷成為他的專屬“抱枕”。
一整個晚上,都被他抱著入睡。
感受到那難言的灼熱感,和棍型狀態“物品”的無言威脅,她斂聲屏息,閉著眼睛默數了數百個綿羊,才睡著。
她知道,如果不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必定又被他吃幹抹淨了。
等她熟睡,呼吸平穩,祁瑾安才睜開閉合的雙眼,藉著昏黃的壁燈,深深凝視著她迷人勾魂的嬌豔睡顏。
她雖已睡著,但雙手還呈防禦狀態擋在胸前,不讓q彈像果凍的“水蜜桃”貼他太近。
倘若他要用強,她這點小把戲,又豈能擋得住?
不知出於何意,在感應到她的緊張情緒,他什麼也沒做,只抱著她,用裝睡來讓她平復緊繃的神態。
和他在一起,就讓她這麼反感?
這個答案,他暫時還不想知道。
朦朧燈光下,他低頭,輕輕印了一個吻在她眉心。
【晚安,小初遇。】
“吧嗒”一聲輕響,壁燈熄滅,臥室深陷黑暗。
一夜消逝,趙初語早上六點就從噩夢中驚醒。
如果不是還被祁瑾安禁錮在懷裡,她指定彈坐而起。
因夢見不堪往事,鬢角冒出許多細小汗粒,天然卷的髮絲黏在腮邊。
她似乎還被夢境困住,怔怔地望著床頭櫃上的擺件。
【初初,媽媽累了,原諒媽媽的自私,不能繼續陪著你了,你是個堅強的孩子,要好好活下去。】
這是在夢裡,記憶中那個身影模糊的溫婉美人,對她說的話。
她知道,那是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