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晨葉晚嬌再次被大喊吵醒。
到村裡這幾日,她就沒睡過一天飽覺,每日都是一驚一乍的。
葉晚嬌煩躁的翻了個身,就聽到外面傳來葉承安與葉鶴禮的對話。
“外邊怎麼了?剛剛跑過去的一群人是幹嘛的?”
“好像是昨夜下了一晚上大雪,有人家的茅草屋被雪壓塌了。”
“是嗎?那咱們快去看看。”
葉晚嬌混沌的大腦瞬間清明,猛地一下坐起身望向窗外,白雪皚皚。
小院裡掃出一條行走的小道,幾人往外走的身影一閃而過。
葉晚嬌利落的穿好衣服,隨手拎起披風披在身上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有熱鬧不看王八蛋。
她如同小旋風似的路過葉老夫人身邊,還看到院中練劍的謝墨臣,以及窗前舉著一卷書刻苦的宋言白。
“晚清,你出去看看,嬌嬌這小妮子又出去湊熱鬧了。”
葉老夫人頭疼的搖了搖,也不知道這孩子隨了誰?就愛往人堆裡湊。
“沒事,你爹和大哥剛剛也出去了,丟不了。”薛雪柔按住大女兒,動作輕柔的給她束髮。
可能是這一刻母親的手太過溫暖,葉晚清難得沒有起身。
薛雪柔點了點大女兒的臉,溫柔道:“這一轉眼,我們晚清都長這麼大了,每天操心這操心那的,小姑娘都要皺成老太婆了。”
葉晚嬌出去後,眼前有三人跑過,她跟在後面,一齊往村裡另一邊跑去。
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裡面還爆發著悲慼的哭聲,她憑藉嬌小的身體擠了進去,抱住葉承安的大腿。
他見是葉晚嬌,一把將她撈起扛在肩上。
只見不遠處連續塌方了好幾處茅草屋,村民一邊哭嚎一邊手忙腳亂的扒拉被雪壓住的東西,村長抽搭著旱菸擰眉望著這一幕。
“乖寶啊?孃的乖寶哪去了?我的乖寶還壓在下面呢,誰來幫我找找。”
圍著圍巾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雙手在冰寒的白雪與木架中深挖,血肉模糊,然而周圍村民無一人幫忙。
突然,嬰兒獨有的哭聲傳來,女人尋找的嬰兒居然掛在一個木樁子上,此刻隨著他的哭聲,木樁子也開始緩緩偏移。
眼見就要倒下,葉承安飛身越過拽住嬰兒的包袱,穩穩落地後將孩子還給女人。
誰曾想,女人接過後臉色大變,刻薄的看著葉承安,“你是不是對我乖寶做什麼了,看把我乖寶嚇得都不敢哭了。”
葉晚嬌:“……”
怪不得沒人幫忙呢。
葉承安好心救人反而被訛上,廢話不多說,猛踹一下搖搖欲墜的木樁,直直在女人身邊倒下。
巨大的聲響這下真的嚇到了嬰孩,“哇”的一聲哭的撕心裂肺。
女人被嚇了一跳,正打算伸手拽葉承安就被他一掌揮開,瞪著眼睛警告,“怎的?手不想要了?”
“有你這種母親在,想來兒子將來也不見的是什麼好人,既然你說老子嚇到他了,不若今天直接為民除害,掐死算了,省的未來禍害別人。”
葉承安繃著臉,眼神冷靜而銳利,身上肌肉膨脹,氣勢也變得乖戾起來,嚇得女人抱著孩子一下子跑遠了。
看熱鬧的村民毫不意外,“小兄弟,這女人就這樣,惡人村的大禍害,好多剛來的村民都被她這麼欺負過,欺軟怕硬的很,以後見了躲遠遠的。”
“謝了。”葉承安抱著葉晚嬌往回走,也不管茅草屋被雪壓倒的村民了。
惡人村沒有善人。
現實又給他上來一節課。
可憐別人不如可憐自己,他屁股還拿瓦蓋呢。
回家後,葉承安把事情和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