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溪早早的就出門上班去了。
蘇迎歲在家裡跟個家庭主婦似的,拿著抹布東擦西擦,把玻璃窗擦得蹭亮,然後研究楊溪交給自己的小東西。
那小東西不僅能發出聲音,而且還會有畫面,似乎還能和他一問一答,相當聰明。
雖然回答的內容時常顯得有些奇怪,但或許是他對這個時代不熟悉的緣故。
蘇迎歲開啟楊溪給他找好的識字軟體,聽著裡面縮小版的光頭講解漢字,手裡還攥著一根可憐巴拉的鉛筆頭。
楊溪平日裡都用的圓珠筆,但學習漢字最好還是從鉛筆開始,所以楊溪翻西找總算從犄角旮旯裡找出了這麼一個鉛筆頭,筆尾處不知被誰咬的坑坑窪窪。
不過蘇迎歲並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對勁,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一”。
剛一下筆,鉛筆頭就斷了。
他用寫毛筆字的力道,使用鉛筆,察覺到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用力而往下時,有些奇怪的加大了力度,結果這筆頭就斷了。
蘇迎歲慌亂的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楊溪並不會立刻回來,才鬼鬼祟祟的把斷掉的鉛筆頭摁了回去。
當然,這麼做是無用的,斷掉的筆頭根本就安不上去,他剛一拿起筆,粉飾太平般的筆尖又掉了下來。
心裡正慌慌的,生怕楊溪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又罰他一頓。
昨晚可真是給他罰怕了。
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楊溪門前特意叮囑過,要先問清楚門外是誰,只要不是她,就切不可開門。
“誰呀?”
蘇迎歲從貓眼往外看去,被那人扭曲的臉嚇了一跳。
雖然知道這個小洞能看到外面的人,但這種奇形怪狀的扭曲感還是讓蘇迎歲難以習慣。
“你是誰?”
外面的人並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反而反問起他來。
蘇迎歲一時間不知如何介紹自己。
他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長,也不敢亂說話,畢竟楊溪對於他的談吐很是擔憂,生怕他被當成什麼怪物抓起來。
可外面的人卻煩躁的開始敲門:“你是哪裡來的野男人?楊溪呢?她又跑去哪裡鬼混了?別以為躲在屋裡我就不知道了,她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給我省心。”
嗓門大大的,生怕別人聽不見。
左鄰右舍都認識這個人,見怪不怪。
見他杵在門口,聲音過大,有些擾民,也只是從門縫裡探出腦袋,偷看兩眼,並不摻和別人家的事。
隔壁的一個嬸子手裡拎著買的菜回來,還和他打了個招呼:“溪兒她爸啊,又來看溪兒了。”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男人露出一臉笑容,聽聲音還帶著些憨厚:“平時工作忙,顧不上她,也就這時候能來瞧瞧了,這丫頭怎麼還不來開門呢?”
蘇迎歲很快就意識到外面那人和楊溪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爸?好像是爹的意思吧。
蘇迎歲糾結了許久,門外那個嬸子寒暄完,也就拎著菜進去了,並沒有過多的攀談。
那個男人又扯著嗓門開始嚷嚷:“裡面是誰?再不開門,別怪我報警了啊。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報警。
蘇迎歲從貓眼裡就能判斷這個男人來者不善,但“報警”這個詞,他剛剛聽楊溪說起過。
楊溪說他身上沒有相關證件,如果讓人發現他是憑空出現的,估計會報警把他當成偷渡者或者間諜抓起來。
後果很嚴重的樣子。
剛才若是不出聲還好,可是剛才已經說話了,那人知道這是楊溪住處,恐怕會給楊溪帶來麻煩。
蘇迎歲沉吟了一會兒,透過貓眼看周圍,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