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五光十色的燈卻仍然給周圍提供著照明,與白晝並無區別。
這一點讓蘇迎歲驚奇不已,甚至想要爬到天花板上去瞧瞧發著光的白熾燈。
可惜他的內力似乎隨著時空的變幻,蕩然無存了,所以他也只是在地上蹦跳了幾下。
楊溪一邊跟他解釋著他所見到的新奇事物,一邊拆開了袋子的包裝。
看著楊溪手上功能不明的“刑具”,蘇迎歲往後退了兩步,膝蓋彎處抵到了席夢思,手撐在了床上。
房間是楊溪租的,算不得特別寬敞,已經是退無可退。
“娘子,我當時是迫不得已……”
讓他離開楊溪,比殺了他還難受。
即便到此刻,他還是在心有餘悸地慶幸,能夠被楊溪帶到屬於她的世界之中,而不是被拋棄。
“是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楊溪心頭有些難受,她雖然已經習慣了蘇迎歲對她好,這種豁出性命也想留住她的好,卻讓她心頭陡然升起一股負罪感,沉甸甸的,讓人招架不住。
“說過,娘子無需介懷,是我自願的,發現你體內有兩個魂魄,也是後來的事情了,而且你看現在蠱已經取出來了,我沒事的。”
一體雙魂,蘇迎歲用壽命溫養著兩個魂魄,險些整條命都搭了進去,卻也只是有些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
楊溪被他這種對自己的性命半點不在意的態度氣的不輕。
“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個更好看的嫁了,不對,我去找好幾個,氣死你!”
說完就被蘇迎歲一把抱住。
“娘子不可如此,我不死就是了,娘子,我知錯了,娘子別趕我走,出去了,我要餓死的。”
他把吃軟飯說的清新脫俗,可憐巴巴,試圖用一雙真誠的眼睛感化楊溪。
為娘子而死,雖然圖了一時痛快,但娘子年紀還小,萬一被哪個有壞心的勾了去,他死了就鞭長莫及了。
蘇迎歲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能縮手縮腳的動作和慌亂的眉眼,怎麼看都是有些心虛的。
“知錯?會改嗎?”
蘇迎歲呼吸一滯,卻並不肯點頭。
楊溪望著他倔強的樣子,拿起一旁的說明書,仔細閱讀之後把蘇迎歲按在了床上,淡淡地吩咐道:“別動。”
這是她的房間。
這是她的人。
楊溪描摹著蘇迎歲的眉眼。
一想到心愛之人能夠參與到自己曾經的生活痕跡之中,雖然那痕跡並不令人欣喜,也沒什麼值得驕傲,她卻依然難以遏制地興奮起來。
“娘子,關…燈。”
燈光敞亮,蘇迎歲把臉埋在被子裡,死活不肯抬頭。
“你是鴕鳥嗎?”
楊溪笑著拍了拍他身後,卻並沒有依言把燈關上。
“這是懲罰,怎麼能依著你呢?看著我……”
蘇迎歲抬頭,眼裡霧濛濛一片,耳尖泛著令人愉悅的粉,羞得不行卻還是聽話地望著楊溪,指尖勾勾纏纏的拉著她的一綹黑髮。
這是他的娘子啊!
蘇迎歲眼裡淚意更甚,輕輕呼著氣,下一刻,卻被一個不容抵抗的吻剝奪了呼吸,胸膛起伏得更厲害了。
他沒有試圖搶回主動權,乖乖任由楊溪擺佈,哪怕呼吸紊亂,也只是發出些低沉的喘息。
遮光的窗簾早已拉上,屋內的一切與外界隔絕開,外面是熱鬧的,裡面也是。
等蘇迎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楊溪才勉為其難地將他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好了嗎?”
聲音沙啞的不行,分不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