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溪朝外晃晃悠悠的走。
想著如何用不著痕跡的方式把訊息散佈出去,讓這些人來自己家裡看熱鬧。
卻迎面遇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慕容月。
她滿面桃紅,心情肉眼可見的歡快,整個人都靈動而活潑,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副平靜中帶著些許狠辣的感覺截然不同。
楊溪上去打了個招呼。
慕容月一把拉住她,“我跟你說……你怎麼看起來有點兒…怒氣衝衝的?誰招惹你了?”
“哦,沒事,家裡來親戚了。”
慕容月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你……確定不需要幫忙嗎?”
“注意點,我可是把儀仗隊和侍衛都偷偷帶過來了,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沒必要忍著。”
楊溪趕時間,一邊走一邊把趙喚娣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正好走到村子裡人員最密集的地方。
“你先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懂了嗎?”楊溪在她耳邊叮囑一番。
“你確定?”
“嗯。”
慕容月都有些同情她婆婆了。
當然,無論是從道理還是從情感上出發,她自然都是站在楊溪這邊的。
於是這個村子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到處都有幾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雖然看著都是村裡人,但湊近了看面孔一個也不識得。
豎起耳朵倒是能聽到他們在聊什麼。
“那婆娘跑到哪兒了?”
“好像在自己大兒子家裡撒潑呢。”
“明明當年是她親自把孩子賣掉的,現在居然又找上門來,厚顏無恥的說,要讓兒子盡孝道。”
“怎麼不讓她留在身邊那個兒子盡孝道呢?”
“偏心眼唄,人吶,得有多失敗,才能把一個兒子當成撫養另一個兒子的錢莊?”
……
村子裡有的是耳聰目明,口齒靈快之人。
不過一會兒。
大家似乎都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這訊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因為每個人提起這件事,都會說出一句:“我聽的別人說,這遠處來探親的趙婆子從小就虐待他大兒子,最後把他大兒子賣去當炮灰,現在還找上門來了。”
“喲,這臉皮真厚,怎麼現在還在迎歲家裡?”
“誰說不是呢?”有個女人叉著腰,說得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來啊,就給迎歲的媳婦一個下馬威,還到處嚷嚷著要迎歲把媳婦讓給他弟弟呢。”
嘖嘖嘖!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下午大家幹活的時候就總是不知不覺就走錯路,往偏僻的小道上來。
時不時從蘇迎歲平時空空蕩蕩的家門口路過一下。
有人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正在歇斯底里:“沒天理啊,老孃都要餓死了,還躺在那床上一動不動呢?”
立刻丟了鋤頭,跑回村口去和大家交換情報。
“我可是親眼所見啊,讓瘸子爬起來給他做飯呢。”那人一臉鄙夷。
雖然曾經,他也看不起蘇迎歲,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村裡的矛盾。
趙喚娣這種趾高氣揚,到哪兒都說自己兒子以後福大命大,要人跪舔他,覺得別人都比不上她兒子的嘴臉,很難讓人生出好感。
“我們晚上要不去瞧瞧?迎歲雖說家底子厚,可被他媳婦一折騰,他老孃再來一折騰,怕是連命都要去了半條。”
“就是。”
“去看看,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村長的媳婦兒李清秋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見眾人群情激奮,生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