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都要交到他手裡保管,這讓你有一種夢迴高中集訓的感覺。
然而,當你揹著畫板和同班的人說說笑笑地踩著鄉野小路往回走時,你忽然聽見陳浦生喊你的名字。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燥鬱,“你怎麼來了?”
這話問得陳浦生心火更旺,“宋雪瑛,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去哪了都不和我說,你到底想幹嘛?是不是想把我甩了?”
你掀眸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他,語調慵懶散漫:“沒什麼,我只想安靜一下。”
他揪著一個問題沒放,“為什麼不和我說?”
“你不是忙嗎?我也不想煩你。”
“你”陳浦生的話被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此刻,你眉梢間已經帶了絲不耐煩,“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了,老師待會要點人頭。”
“你這個班還有多久結束?”
“一週左右。”說完,你就要走。
“等等,我拿點東西給你。”他話一說完就跑了。
你怔怔看著他往路口跑向渺小車影的背影,心臟在胸腔裡微微發脹。
放到你懷裡的是一盒精緻的烘焙蛋糕、一盒新鮮的熱帶水果和一大支防蚊蟲噴霧。
“走吧,不要熬夜畫畫,注意身體。”陳浦生整個人沐浴在夕陽下,柔和霞光映在他臉上。他好像變得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你將懷裡的東西放下,一把抱住他的窄腰,聲音悶悶道:“陳浦生,你真的是笨死了。”
陳浦生有點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攬住你肩膀,輕聲說:“嗯,是我不好。”
其實,你之前一直不喜歡陳浦生過一天算一天的大孩子心態。他那時總是過著缺乏明確人生目標的懶散生活,與精明趨利的陳淮生簡直是反差到極致。也許是上次被你鬧分手刺激到了,他才認真活出了點人樣。
如今,他忙起來了,你又不高興了,總覺得他不在乎你。可他明明是按著你的意思做事,滿心滿眼都是你,怎麼會不在乎你?到底是你自個兒在鑽牛角尖。
“陳浦生,你也不許太累,不要喝那麼多酒,知道嗎?”你盯著他冷白臉龐上明顯的眼底青黑,心臟酸脹不已。
陳浦生摸著你的小臉,灼熱的目光一一巡過你的眉眼,輕聲應道:“嗯。”
你踮起腳,往他側臉留下柔潤的溫熱,“好了,你走吧,車開慢點。”
陳浦生眼睛瞬間亮了,捧住你的臉,咬上粉嫩唇瓣開始粘膩潮溼的舔舐,像狗似的。
微風輕輕吹過,帶著野薔薇的馥郁芳烈以及男人身上些許的汗味,令你有些眩暈。
“唔……”你惱得捶了捶他手臂。
他這才停下,摟著你腰肢,還把自己的頭靠在你肩膀上微微喘息,“寶貝,別生氣了,我好喜歡你。”
“混蛋。”你笑著嗔罵他一聲,雙手攬著他的腰沒放。
“哦,對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他說著就從側兜裡摸出個黑色的方盒,遞到你面前。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對設計款式低調又簡約的鑽戒。
“雖然還不是值錢的高定牌子,但它是我用第一桶金買來的你不許嫌棄。”他一邊絮叨,一邊抓著你的手指套上去,還伸手要你給他戴上。
“怎麼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你望著他嚴肅繃緊的認真臉,有些哭笑不得。
“才不是兒戲,我們是在演練婚禮環節。”陳浦生盯著你與他戴在同一個位置的戒指,眉稍間是藏不住的高興。
“笨蛋,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我啊?”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好多遍,但每回被他熾熱愛意緩慢觸動到時你還是會忍不住又問他一遍。
“說不清楚,應該是被你下蠱了。”陳浦生嘴上如此哄著你,心底的溫柔再一次溢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