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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以後會嫁給我的,對吧?”金髮男人說完把手肘倚在車門上,把頭微微探出車窗,任那一頭長髮被風吹得凌亂。
他嚼著口香糖,也肆意笑著回眸看你。但你只是彎唇無聲地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陳浦生皺眉,不滿地把手放到你肩膀上,“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你踩了剎車,身體微微前傾片刻又貼回車座後背,“我們才二十二,誰知道以後的事?”
話罷,你沒在意他在耳邊不厭其煩的追問,伸手拆開朱古力曖色的鮮黃包裝,掰下一小塊放到嘴裡吃。
眾所周知,你的娃娃親物件——陳浦生,實際上是個妥妥的富家少爺,也是個愛時髦、好玩樂的笨蛋。因為學不好英語,他高考沒考上大學,跑去了日本留學。
不過,有時候有錢並不能解決一些事情。有個古板嚴苛的日本老師一直不待見陳浦生,還把他兩門重要的專業課給掛了,導致他想要畢業就必須重修課程。而他少爺脾氣當時也發作了,索性申請停學回了國。之後他便一直無所事事。
一個月前,你和他大吵一架,他像轉了性一樣開始搞事業了。但他的事業只是和朋友合資開了家酒吧,與紙醉金迷脫不了干係。
當你不好回絕未來婆婆的請求而不得不將迪廳狂歡的陳浦生抓回家時,無比煩躁的情緒再次籠罩在你整個人身上。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陳浦生深諳你的脾性,見你不反駁,便知道是自己錯了。
你淡淡瞥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蠕動軟舌,嚥下可可豆的醇香。
“我是在忙著和客人應酬,一時忘記和你說…對不起。”
“嗯,我知道了。”你不冷不熱地答道,然後把車鑰匙拔下來,一把扔到他懷裡。
你開了車門先下了車,轉身眉眼冷淡地對他說道:“二少走吧,你媽在等你吃飯。”
陳浦生開門下車後,開始沒話找話,“你爸媽呢?他們怎麼沒來?”
你不答他,明明他都知道你爸媽跟團旅遊去了,每天在朋友圈發一堆照片。
“宋雪瑛,我問你話你怎麼不答我?”陳浦生跟上來,拽著你手臂不讓你走。
你心裡惱意本就未散,此時想扯回手臂但沒扯動,怒色頓時浮了面,“陳浦生,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幼稚?你才比我大幾個月?還有,你最近為什麼總是和我鬧脾氣?是不是嫌我配不上你?還是說你要把我丟了?”陳浦生猛地鬆開手,像個吃了炸藥的人,發了瘋一樣地進射傷人的火花。
“有病。”你忿忿地吐出兩個字,扭頭就要離開。
陳浦生錯愕一瞬就連忙拉住你,急聲問道:“還要去哪?不是要吃飯?”
“不吃了,我回家。”
“不準回。”陳浦生拉著你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你咬牙切齒道:“放開。”
陳浦生面色倔強,黑眸沉沉地望著你,“和我一起吃飯。”
你不快地回看著他,胸脯氣得一起一伏。
“你倆別磨蹭,上來吃飯。陳淮生站在二樓陽臺上,言辭冷厲。
微風拂面而過,些許怒氣似乎也蒸騰消散了。你抬頭揚臉衝他笑了笑,“淮生哥,我們很快就上來。”
陳浦生見狀,醋意大發,“宋雪瑛,你他媽是變色龍吧?”
“是啊,我就是變色龍。”你說完就刻意對他翻了白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去按門鈴了。陳浦生盯著你漸漸走遠的背影,一口悶氣哽在心口怎麼也沒出來。
吃完這頓飯之後,你和陳浦生再也沒見過面。因為報班去鄉下寫生的事只和爸媽說了,你沒再和其他人說過。而且老師要求很嚴格,所有學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