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得可怕。
派格的臉色逐漸鐵青。他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斷牙是奸細和逃兵,迫不及待地要處死他給那位出口氣……結果自由城又捲土重來了?
“真的殺了?”派格還抱有一絲希望。
“是的……”
“那個男孩呢?”
親信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派格甚至沒法埋怨,因為是他讓親信快點的……
“我的朋友說伱有精彩的故事。”臉龐乾淨的吟遊詩人讓安南覺得有些熟悉,“我們哪裡見過嗎?”
奴隸鼠居多的遊蕩在營地的鼠群被瞬間清除,整個過程順利無比,快到法師們出來的時候營地已經沒幾隻老鼠了。
“會不會有些不好……”安南壓低了聲音,往伍德身後瞥去一眼。
要不是安南總是在自由城閒逛,居民天天見,大部分遊客也都見過一兩次,他們這會兒已經撲了上來。
當魔法光輝將地獄山照的猶如白晝,貝利爾又不覺得魔法火槍好了,還是法杖好使。
掛掉世界樹之葉,安南視線漫無目的的巡視房間,彷彿這樣能啟發他再給地獄山送去點什麼東西。
“派人把這件事告訴金斯利公爵,還有,咬死他們是逃兵。”派格讓侍女套上靴子,站起來說。
“就是這個!你知道哪裡有嗎?”
海族……安南沒什麼機會和它們接觸,看來短時間沒法弄到石油了。
最完美的燃料其實是石油。但目前除了麥可爾碰巧鍊金出過一小份,安南還沒遇到……他已經讓人去找了。
除了圓木和滾石,安南還弄來了大量,以噸計數的油料。
除非安南主動聯絡她,不然泰德爾很少聯絡他。安南問過原因,答案很簡單:精靈眼裡的一個月和人類的一天差不多。
每天聊天顯然超過朋友的範疇了。
“瞭望塔說他們看見自由城計程車兵在傍晚退進地底,鼠人源源不斷進攻,午夜的時候突然衝了出來……”
伊莉摩雅絲帶著白龍群回來了。
安南在伍德的示意中坐到一個蓄著大鬍子的客人讓出來的位置上。
“泰德爾,你知道一種黑色的油嗎?它能猛烈的燃燒,一般都在地底……”
安南捧著世界樹之葉。
“會不會看錯?”
“怪不得占卜術說今天我會走好運!”
“神靈說那是無數萬年的屍體經過無數萬年所化的汙穢之物……”
安南還在想的時候,門已經被推開了。
“你們在北方和鼠人交戰了?”泰德爾趁機問道。
“今晚全場的消費我身邊這個傢伙買單!”
“你怎麼來了?”安南稍微坐直了些。
槍身重新迴盪在地獄山上空的幾分鐘後,揮舞翅膀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們驕傲什麼!?就因為把鼠潮趕了出去?我告訴你們,這只是開始!鼠人的部落還沒有出現!我們還要再撐兩天!”
“盯緊地獄山。”派格惡狠狠道,“他周圍一個援軍都沒有,還在最前面……我不信他們撐得住鼠人主力的進攻!”
“看來我們的城主先生也被吸引來了。”捧著魯特琴的吟遊詩人說道。
咔嚓——
“酒館來了一個吟遊詩人,他講的故事……我覺得你得去聽聽。”
“我就不信那個術士能為了一個鼠人和一個男孩來找麻煩。”派格認為自己沒做錯,當時自由城已經敗退了,而奧爾帝國對失敗者從不留情。就算塔圖恩帝國也沒資格插手。
安南和客人們揮了揮手,視線落在吟遊詩人身上。
“優秀的人總是會有相同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