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樊清一微抬胳膊,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白膩中透著青蟹色的玉鐲,“可不是你送的。”
“……你好歹也是身價千萬的老闆,怎麼這點小便宜也貪?”
藺母不敢置信,看樊清一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惡。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元寶也是個愛貪便宜的!
藺母真想跟眼前這不講理的女人當場翻臉,但……
她左右掃了兩眼,迎著柳蔓寧泛涼的眼神,到底嚥下了這口窩囊氣。
打算回去好好跟李元寶那個小賤人算賬!
“……算了算了,幾個玉鐲子而已,樊老闆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一副‘我寬容大度不跟你計較’的架勢,朝柳蔓寧微笑,“柳總,聽說上次的土地競拍會是市政專為來京投資的港商開的,那什麼時候為咱們本地企業家開一場?”
說著這話,還瞥了眼樊清一,有意無意的上她的眼藥。
“……樊老闆的侄女說她二伯手裡有地,我尋思讓兩個小輩去拜訪,順便問下價格,誰知道……”
話說一半擺著手,笑著說,“哎,不說了不說了,都是一家人,讓柳總見笑了……”
柳蔓寧挑眉,看樊清一。
樊清一眨了兩下眼,認真解釋,“我家過繼到了大房,跟老宅已經分家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李元寶跟我們不是一家,我們跟藺家更不可能是一家。”
柳蔓寧抿唇忍笑,配合的故作恍然的哦了聲。
柳荷葉在一旁‘撲哧’笑了出來。
藺母,“……”
這樊清一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一直拆她的臺?
“不是,李元寶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了,她父母不在京城,我們正打算找個時間拜訪元寶二伯……”
藺母乾巴巴的解釋。
“你兒子都跟她談婚論嫁了,你們家會不知道李元寶跟她二伯一家不合甚至有仇?”
柳荷葉嫌棄的‘噫’了聲,“藺太太你這人真有意思,左一句姓樊的收了東西不認賬,右一句姓樊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明裡暗裡的在跟我們說,這樊老闆人品不行,但你又想借她的勢接近我們家柳小四……”
她砸吧了兩下嘴,得出了一個結論,“……你不但想挑撥離間,踢掉清一加入我們的小團體,還想借助李元寶跟你兒子的婚事,從清一那低價買地,我沒說錯吧?”
最後一句,她看的是柳蔓寧。
柳蔓寧誇獎的對她點了下頭。
藺母神情一僵。
暗中咒罵,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跟這姓樊的混一塊兒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樊清一聽到藺母的心聲,眼神一厲,“土地競拍會的真實目的沒幾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一出,柳蔓寧的神色也嚴肅了。
藺母皺眉,“不是你們告訴李元寶的嗎?”
“土地競拍到現在,我從沒見過李元寶。”樊清一對柳蔓寧說。
柳蔓寧正色頷首,“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我二哥,讓他派人去查一下,是誰洩露出去的。藺太太……”
藺母心一緊。
“……這事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蔓寧甚至沒有提高音量,聲調緩慢且平和,但配合那雙緊盯著人的眼神,壓迫感十足。
藺母忙點頭,“明白。”
柳蔓寧微微一笑,“藺太太是聰明人,想來藺董事長和藺少也是聰明人。”
“是。”藺母吞嚥了一下口水。
震懾了藺母,柳蔓寧抬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