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蒼因為業務原因,來歐洲的時間明顯增長,在國內的時間變得比較短。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是有意為之。
後來秦禹蒼新公司的廣告開始頻繁出現在倫敦街頭的時候,在夏澤笙的樓下等候,好像也成了一種習慣。
從幾個月一次,到幾周見一次,再到每週一次。
夏澤笙不是沒有擔心過他要求更多,可是秦禹蒼好像變得特別識趣。大部分時間都是來看看他,然後兩個人步行到地鐵站,接著就此分別。
有時候秦禹蒼會帶一些給他的禮物。
有時候秦禹蒼會邀請他共進晚餐。
還有些時候,他們會一起去看一場電影,然後在夜色下散步,聊著這場的電影好與壞。這時候夏澤笙就會翻出idb上的評論,對秦禹蒼的觀點進行反駁。秦禹蒼會大笑,但是一點也不認輸。
他們一起去看過藝術展,一邊看一邊討論。這一次,夏澤笙喜歡的畫,秦禹蒼沒有買下來。
還和夏澤笙的同學一起去過live hoe,在瘋狂蹦迪的時候,夏澤笙被他的男同學差點親到嘴唇這件事,讓秦禹蒼黑了一整夜的臉。
在聖誕集市上採購,在夏澤笙的小宿舍裡做熱紅酒,然後品嚐超市買回來的預製菜,最後一致覺得英國沒有美食。
在陽光普照的日子裡,找一家轉角的二手書店,點上一杯咖啡,就可以安靜地對坐一下午。
本來支離破碎的關係,被小心翼翼地修復著。
兩個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秦禹蒼的到來,突兀又自然,他的離開也像是朋友的離開那樣不讓人憂鬱。
除了生日那個吻。
在夏澤笙畢業回國之前,秦禹蒼再沒有更進一步。
就在夏澤笙完成了畢業論文,在按部就班地準備畢業手續的時候,他接到了秦禹蒼的電話。
“你在哪裡?”秦禹蒼的聲音有些焦急。
“……在學校。”夏澤笙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怎麼了?”
“你把位置分享給我。”秦禹蒼說,“有些事……”
掛了電話後,夏澤笙分享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給秦禹蒼,很快收到了秦禹蒼的資訊。
【在原地不要動,我五分鐘後到。】
他沒有動,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了他身邊,後車門開啟,夏澤笙彎腰,就看見秦禹蒼坐在裡面。
“你畢業準備得怎麼樣?”秦禹蒼問他。
“比較順利,後續只要等著拿材料,參加畢業典禮就好了。”夏澤笙說著進了車裡,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就跟我回國吧。”秦禹蒼道,“你公寓的事情我遲點再來歐洲幫你解決。”
他語氣有些凝重,夏澤笙困惑了起來:“出了什麼事了?”
等司機把車開出去,秦禹蒼才開口道:“夏夏,你父親……病危。”
“你是說夏泰和?”
秦禹蒼搖了搖頭:“我是說你親生父親。”
夏澤笙一時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因為這個人從他記憶裡消失了太久,久到他已經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是淋巴癌。”秦禹蒼說,“把你賣了沒給他經濟帶來什麼好轉,除了最開始幾年,後面都活得窮困潦倒。還在佛山打過工,發現吐血送醫院的時候已經晚期了……我懷疑是工廠裡有什麼質檢不合格的致癌物導致的。”
秦禹蒼一路說著,直到上了等候在機場的私人飛機上。
“把你‘賣’了後,他拿錢娶了第二個老婆,還生了三個孩子,但是後來家暴,老婆也跟他離婚了……淋巴癌晚期後,他就回了鄉,跟第二任前妻說了。後面很大一部分費用都是前妻和他三個孩子支付……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