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都沒想到那些話就那麼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愣了愣。
餘嬸笑道:“好好好,阿染你一年多沒來,口味還是一點沒變。”
誰能不記得吃艇仔粥要走魚片的漂亮小姑娘呢?
對了,吃桑寄生蓮子蛋茶還要走雞蛋。
然後緊接著林染就道,“還要一份桑寄生蓮子蛋茶。”
“走雞蛋嗎?”
餘嬸問。
林染似乎愣了愣,然後看一眼江宴,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謝謝餘嬸。”
餘嬸就笑眯眯,道:“好好好。”
還是變了的。
等上了東西,林染第一件事就是把雞蛋舀到了江宴碗裡。
餘嬸:“”
林染這麼一說話,院子裡的氣氛也鬆了很多。
等江宴和林染吃完走了,氣氛又是一變。
一個桌子靜默了半晌,有人道:“金哥,我怎麼看宴哥對林大小姐挺好的,不像是沒辦法才娶的?我們什麼時候看到宴哥對個姑娘這樣?”
被叫做金哥的人沉著臉,面色不怎麼好看。
同桌的另一人看了看金哥的面色,就道:“這也難說,不就是逢場作戲?要我說,林大小姐長成那樣,作戲也能作出二分真出來,不過等是演戲,總有要散場的時候。但阿銀不一樣,我覺得阿銀比那個大小姐強多了,以宴哥的性子,他也不是喜歡林大小姐那樣的人,還是我們水家出生的人更適合他。”
阿銀是金哥的妹妹,一直都喜歡江宴。
江宴家裡出事之後的半年,他們家裡也想過把阿銀嫁給江宴。
不過話一開頭就被江宴打斷了,說,“對女人沒興趣,也沒有結婚的打算”。
這事很多人都知道,現在江宴結婚,他們都覺得不過是江宴形勢所需。
“啊,對了,之前聽說林大小姐懷孕了,所以宴哥才會突然跟她結婚,後來成哥說不是,但她吃桑寄生茶,不會是真有了吧?”
有人小聲道。
桑寄生蓮子蛋茶是安胎糖水。
餘嬸剛好端了粥要往隔壁桌送去路過,聽到這話腳步就頓了頓,轉頭衝那人道:“胡說
八道什麼,喜歡吃這個的小姑娘多的是,還都大肚了?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眾人:“”
艾麗夫人是個行動派。
這種事也是越快越好,最好在林染的品牌還在起步階段她自己的品牌已經佔領市場,誰還記得這禮服最初的設計理念是林染提出來的?
就算有人依稀記得也沒所謂,她的品牌已經創立,別人已經只認她的品牌了。
她讓人約了許太太劉艾蓮。
許家現在一團糟。
訂單幾乎都被取消,就算是他們壓價賣那些人也拿喬不肯買了。
劉艾蓮想打電話給自己去了南洋的大兒子,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別說是電話,就是寫信的地址都沒有。
許東福一急,病就更重了些,躺在病床上爬都爬不起來。
而報紙上卻是鋪天蓋地的關於林染和江宴的新聞。
兩人結婚登記。
林染的禮服和箱包品牌。
劉艾蓮看到這些新聞氣得心都要爆炸。
艾麗夫人就在這時候約的劉艾蓮。
她給劉艾蓮拋了橄欖枝,給了許家印染廠一個大訂單。
這對艾麗夫人來說並不是難事,畢竟背靠著港督,找一些公營機構制服的製作商,提點一下,下一季的布料從許家印染廠進貨,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且還說了一句,道,“許家處境不好,只要七折的價錢就能進到相同的貨,為什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