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不一樣
林染是不怎麼在意做不做寡婦。
但做寡婦的意思是他出事的話,那當然不行。
林染一開始只是貪戀他的美色。
這會兒顯然已經遠遠不止。
她貼了貼他,道:“嗯,我不要做寡婦。”
聲音軟軟的。
軟得他的心都化了。
他摟了她,目光落到遠處的海面上。
這會兒的海面平靜,只有微波盪漾,二二兩兩的船隻靠在避風塘裡,礁石和泥灘與海面相應成輝,靜謐,歲月靜好,但他莫名卻想起兩人在郵輪上的那個暴風雨夜。
林染跟他道:“你不要擔心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太太介紹那個艾麗夫人給我,說想要跟我合作,我覺得想要合作是假,想要拿走我的品牌是真,其實我拒絕了她們也不會在意,說不定還要更高興,那個艾麗夫人既然動了這個念,她肯定覺得她找個人合作,做起來一定會把我壓得死死的其實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本來禮服這個我也沒打算做大做廠,我只要把品牌名聲打起來就行了,我真正要做大的是箱包生意。”
從一開始她就沒覺得禮服那個能成她的獨門生意。
她要走的是獨家訂製純手工尖端品牌路線,樹立品牌形象,帶動箱包生意的。
箱包才會大批次生產。
這才是她賺錢的大頭。
艾麗夫人想要做禮服。
她要賺錢,肯定是要大批次生產。
但一大批次生產,兩個品牌的路線根本就是截然不同了。
何必在意?
相反,運作一下,艾麗夫人乾的事還能給她的品牌帶來最好的廣告效應。
她一點不介意。
“不過姓顧的能帶人打我的品牌主意,會不會在你那邊打什麼主意?”
她問他。
雖然她相信他,可是姓顧的家大業大,又跟英國人站一條船,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顧盛文的死喪心病狂。
“沒事,”
他道,“不至於怎麼樣。”
兩人去了林染說的那家賣魚蛋和艇仔粥的小食鋪。
桌子就在露天的院子裡。
兩人過去時鋪子裡已經有好些人,大多是碼頭那邊的工人過來吃午餐。
江宴以前整天在碼頭混,這些人大部分也都認識他。
兩人一進去就有人叫他“宴哥,今天怎麼過來了”“宴少,你可是很久沒過來了啊?”
大家跟江宴打著招呼,目光卻紛紛投向了林染,然後詫異,驚豔,各種神色都有,卻都小心著,並沒出聲跟她打招呼。
江宴跟大家點了點算是招呼,然後伸手攬住她,道:“你在這邊等我,我去買兩份魚蛋和粥回去。”
林染衝看過來的目光笑了笑,然後靠了靠江宴,道:“帶回去也不方便,要不我們就在這邊吃吧,大家都說你很
久沒過來了。”
“好。”
江宴當然不會介意。
他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拉了林染去角落邊一個空著的桌子。
這時屋裡有個阿嬸端了盤子出來,看見兩人就笑了出來,道:“咦,宴少你過來了,還帶了阿染一起過來,”
說完一個勁地看林染,目光還在兩人拉著的手上頓了頓。
但熱情,並沒有絲毫地惡意。
林染看見阿嬸,腦子裡也出現了一些片段。
這是餘嬸,她讀書時偶爾也會跟同學一起過來吃東西。
“餘嬸,”
林染坐下,跟她打招呼,笑眯眯道,“要吃粥,要油炸鬼,走魚片,走花生,走芫茜走蔥,魚蛋不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