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神宮寺奏幾乎每天都要面對“性情大變”的五條悟等人,原本平靜的心次次都被撩撥得久久不能平息。
他深知陷入其中的致命危險,又不禁想在理智與沉淪的邊緣行走試探,如同在極限運動中尋求刺激,而他則是在僅剩的兩年時間裡短暫體會,一旦到了時間就會果斷抽身。
至少,他目前是這麼想的。
卟啉症的負面效果持續了15天后,系統又無縫給他隨機賦予了一個無痛症。
這個病症對隨意外出沒有影響,在這之後的一個週末,神宮寺奏和高專的同學聚了一次。
當天,神宮寺奏與許久未見的家入硝子在街上一打照面,就被對方狠狠按在懷裡揉搓。
“奏你這個小壞蛋!知不知道我想慘你了!”家入硝子把少年的黑髮揉得蓬鬆凌亂,抱夠了才將人鬆開,眼眶不由泛紅溼潤,“不過你沒事就好,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我不是一個人,所以還好。”神宮寺奏慢半拍才抬手理頭髮,手指上多處綁著繃帶,都是因為無痛症導致的意外損傷。
五條悟怕少年又不小心把自己弄傷,就把他的手捉住,自己給他理了理頭髮。
四個少年一同在料理店吃了頓飯,神宮寺奏吃飯時很安靜,一般都是聽其他人說話,只有在個別時候會回兩句。
五條悟時不時提醒神宮寺奏小心咀嚼,不要咬到自己,甚至還讓對方張開嘴給自己看看,而夏油傑在對面笑得溫和,家入硝子感覺他們彷彿回到了一年前的時候,但和過去又有些不一樣。
好像他們還是那樣,而奏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身份上成為了咒術局目前最有實權的總監,性格也顯得強勢很多,身上還多出奇奇怪怪的病症。
奏要一直好好的啊,家入硝子在心裡祈願。
在吃飽喝足後,神宮寺奏又被他們拉著去商業街逛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和家入硝子告別,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陪同下回到了家裡。
經過前段時間的事,少年們就經常光顧他的住宅,大概是一起商談過,個男人在遇見後沒有之前那麼針鋒相對了,禪院甚爾更是在兩個少年到來後準備了他們的晚飯。
因為來的次數多了,惠對五條悟和夏油傑二人更為熟悉,加上他時常會看到這兩個大哥哥在各種方面照顧神宮寺奏,態度稍微緩和了些。
神宮寺奏之前的症狀消失,繼而出現了新的無痛症狀,五條悟等人判斷這個術式的代價除了支付壽命,還帶有持續一定時間的不明症狀。
現在出現的症狀對生活造成的困擾還算小的,但以後會出現什麼症狀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必須要儘早讓神宮寺奏“退休”,以免更糟糕的情況發生。
然而在神宮寺奏看來,僅僅是一個無痛症,這人就各種小心翼翼,把他當做什麼易碎品一般輕拿輕放,能讓他不動手就直接代勞,能抱著就絕不讓自己走,就差把飯嚼爛了餵給他,連可能傷到口腔的風險都避免
。
這幾天下來,神宮寺奏感覺自己被嬌養得四肢都快要退化了。
對此,他曾向每個人提出意見,但都被他們含糊地敷衍過去了,然後該怎樣還是怎樣。
神宮寺奏只希望無痛癥結束之後,能隨機到一個不影響自主行動,最好讓這些男人沒有理由照顧自己的症狀。
就在無痛症持續的第15天的最後時刻的倒計時裡,神宮寺奏依舊坐在辦公室裡工作,五條悟坐在沙發上完成他佈置的任務。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管理,咒術局上下基本安定下來,極少有人在明面上提出神宮寺奏當選總監的爭議點。
爭議點之一,神宮寺奏是家僕出生,身份低微,普遍不被觀念腐朽的咒術界尊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