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庭雙手圈在他腰上,面部挨著他後背,恨不得嚴絲合縫地和他緊緊黏在一起。
別的季節還好說,這大夏天的,陳子輕很快就讓陸與庭給整出了一身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買根雪糕都買不著。
陳子輕只能呼哧呼哧地繼續騎電動車,直到看見超市才停,他又熱又曬,跟條死狗一樣:“雪……雪糕……笑臉的……”
不但要吃雪糕,還點了名。
陸與庭從後座下來,去超市給他買笑臉雪糕,他找地方停著,儘量找陰涼的角落,不然一根雪糕沒吃完,電動車的坐墊就燙得放不了屁股。
陳子輕靠牆蹲著,臉上的汗朝脖子裡淌,頭髮溼溼的。
“西城是不是比北城的氣溫要高?”陳子輕一口咬在笑臉雪糕的棕色頭髮上面。
陸與庭手上是個三色杯,水珠細細密密地凝在杯蓋上面:“氣溫高不高我不知道,反正三色杯比北城要貴一塊錢。”
陳子輕震驚得張大嘴巴:“太離譜了吧!”
“那你付賬的時候把它放回去啊,還拿著幹什麼。”陳子輕這一激動,本就紅的臉更紅了一些,他憤憤道,“一個三色杯快三塊錢,怎麼不去搶。”
陸與庭說:“放回去了,你等會和我換的時候,吃什麼。”
陳子輕:“……”他確實想吃三色杯,經常吃,百吃不膩的系列之一。
“虧了。”陳子輕唉聲嘆氣地蹲回去。
陸與庭站在他面前,為他擋撲面而來的熱風:“也許比一塊多錢的好吃。”
“我不信。”陳子輕讓陸與庭開啟三色杯,喂自己一勺嚐嚐。
陸與庭拿木棍颳了一塊雪糕送到他嘴裡,他一吃,臉扭了下:“一樣的,沒有更好吃。”
兩口子穿著一件至少六位數的夏季服裝,為了一個兩塊多錢的冷飲說半天話。
陳子輕吃完雪糕嘴更幹了,他讓陸與庭去給他買水,自個兒走到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下乘涼。
毫無徵兆的,臉上一溼,有水落了下來。
陳子輕瞧見陸與庭從超市出來,就趕緊對他招手,急匆匆道:“怎麼辦,下雨了!”
“沒下雨。”
陳子輕傻眼:“那我臉上怎麼……”
陸與庭似乎是在強忍笑意:“知了撒的尿。”
陳子輕正要說話,一張嘴,嘴皮子上就溼了,他遲鈍地抹著嘴巴高高仰起頭。
迎面就是幾道水柱。
從樹上射下來的,滋得老長了。
陳子輕頭一回見這陣仗,他呆愣在原地,要不是陸與庭把他從樹下拿走,知了的尿能讓他洗把臉。
“沒人跟我說知了會撒尿。”陳子輕驚魂未定地喝著水,“還撒那麼多。”
陸與庭把給他擦臉的紙巾扔掉,回來說:“邊吃邊尿。”
陳子輕一臉長見識的表情:“直腸子啊。”
他把臉湊到陸與庭面前:“你聞聞臭不臭。”
眼看陸與庭要親上來,陳子輕一個滑步後退:“不讓你聞了。”
陸與
庭尚未開口,陳子輕兜裡的手機就想了,是茭白給他打的電話,他把水夾在胳膊裡,迅速接通。
“老弟,你們去哪玩了?”茭白笑問,聲音裡有幾分打工人的疲憊。
“沒去哪,就在附近轉轉。”陳子輕說,“外面太曬了。”
“怎麼不開車?”
“是我非要作。”陳子輕嘆氣,“曬死個人。”
“這難道不是情趣?”茭白揶揄,“我以為你騎電動車帶你老公出來,是因為昨晚你和我睡讓他不高興了,哄他來著。”
陳子輕的小心思就這麼被輕易戳中,他乾咳著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