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上戴著戒指呢,結婚了都,還熱戀期。”
“就不能是先婚後愛?”戚五堅持自己的看法,”絕對是熱戀期,那勁頭過了,人就正常了。”
“話說他們要是結婚了,那不是不合法嗎,沒到法定年齡呢。”遵紀守法的戚三道。
“不領證。”
“那也是違法的,我不贊成這種小朋友過家家式的婚姻,思想都不成熟。”
“誰管你贊不贊成,況且沒準人家只是長得顯小,實際早就過了法定年齡。”
蹲在樹底下采蘑菇的戚四冷不丁地插話進來:“昨晚我值班,看見那陸先生翻陽臺。”
幾個兄弟齊刷刷地看他,然後呢?
“他腳踝處在發光,是假肢。”戚四言簡意賅。
一直沒說話的戚大聞言,面色一驚:“按了假肢?我看不出來。
() ”
大家都沒看出來。
“他一個殘疾,怎麼還能翻陽臺?”
戚四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想知道。”不止能翻,還很輕鬆。
“那陸先生的性情不太正常,“戚四嚴肅道,“大家能避著點就避著點。”
這話不用他說,哥幾個都發現了。
戚二搔了搔曬燙的頭皮:“陳先生一點脾氣都沒有,逢人就笑,眼睛亮亮的像嵌在古堡走廊牆上的小寶石,好相處。”
戚三正兒八經地來一句:“他再好相處,他家屬不好相處也是白搭,離他也遠點,小心他家屬發瘋。”
戚四把手裡的一把蘑菇裝進塑膠袋裡,留著下班回去燒:“怎麼個瘋法?”
戚三在兄弟們的注視下,慎重地開口:“我早前有幸聽白少跟戚爺聊他寫的故事,有種人得了一種很重的瘋病,只要是出現在心上人身邊的人都咬,還很癲。”
“癲是什麼意思?”
“發癲。”
這詞語實在是新鮮,大家都進入了盲區。
戚大思索:“癲癇?”
戚三搖了搖頭:“不是,一種形容詞。”
見兄弟們沒領悟,他就跟戚大說:“打個比方,你正在因為什麼事訓我,我突然上去就是一個法式|熱||吻。”
“…………”
窒息。
戚大眉頭打結地退了好幾步,調頭就走。
“大哥,那只是個比方,沒有其他意思,我不好你那口,不是,我喜歡女的,女的!我鋼鐵直男!”戚三嚎叫。
“老三,別嚎了,讓老大靜靜,你說的那發癲也不是形容詞吧,這就是病。”
“對,就是病,白少寫的故事裡的主角就這樣,他為了寫得逼真些,還特地去精神病院走了趟,考察了一番,讓戚爺陪他練習找靈感。”這事兒戚三放在肚子裡悶了很久,現在才拋了出來。
“……白少不擔心戚爺演著演著,入戲了?”
“戚爺什麼定力。”
不怎麼在狀態的戚六突然低叫了聲:“我想起來個事,有段時間地下室的書桌更換的頻率提高了很多。”
幾人表情怪異,集體噤聲。
書桌更換的頻率提高了,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主子刻“剋制”刻得太多。
“誒,他們出門了。”戚二朝一處方向努努嘴,“騎的廚娘的電動車。”
幾雙眼睛都看著殘疾少年坐在電動車後面,雙腿屈在兩側,褲腿提上去些,模擬腳踝清晰可見。
電動車碾過減速帶,顛了起來。
少年將腿放下來撐在地上,等車過去,他才把腿放回踩踏板上。
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國家訂做的假肢,那麼靈活。
下午日頭有點猛,陳子輕騎著電動車在古堡周圍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