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撞擊打斷,抑制將要出口的呻吟都已耗費了他全部的心神,他連姜黎說了些什麼都沒法聽清。
他勉強趁著間隙說了句等他回去再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還沒把手機放遠,身後的重量下壓,符歌被牢牢地按在了床上。
膝蓋被頂開,身體裡極為酸脹,符歌被迫分腿趴在床上,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肚皮被一次次頂得凸起。這樣的姿勢有些難熬,他不想繼續了,勉力偏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應戚,想讓應戚幫忙把他身上的人拉開。
可是應戚跪坐在那裡,眼底通紅,一隻手圈住自己漲得血紅的陰莖,手上沾染了頂端流出的粘液,正在對著他自慰。
視線相對,應戚粗喘了一聲,手中速度加快,濃稠的精液射出,有幾滴濺到了符歌的臉上。
凌晨兩點,房內只開了床頭兩盞小燈,照出床上的一片狼藉。
一個赤裸的身體側躺在床上,白皙的面板上印上了點點紅痕,豔麗的紅被揉開,揉進了皮肉裡,腰間的指痕也那麼明顯,讓人禁不住聯想出這些痕跡出現的過程。
臀縫間充血的洞口正汩汩溢位乳白色的液體,有人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小腹,那液體就流得更多。
“困了?先起來洗澡吧。”
“沒必要叫醒他吧,直接帶他去洗就行了。”應戚站在床邊,見庚廷還在“騷擾”符歌,忍不住說。
他看符歌嘴巴在動,湊近了聽,才聽出符歌半夢半醒間嘟囔著讓他們停下。
應戚更愧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如果說一開始還能控制,到最後,即便符歌難受得讓他們停下,他也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拉著符歌做得一次比一次狠。
“喲,還挺懂事。”庚廷瞟了一眼應戚道,也許他還想嘲諷幾句,不過這時符歌坐了起來,他也就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打算扶一把符歌。
“別碰我。”
符歌避開了他的手。
庚廷動作一頓,慢悠悠問:“為什麼不給碰。”
“過了十二點你還不停。”
符歌沒頭沒尾道。
應戚沒理解符歌說的什麼意思,他不敢說話,眼睜睜看著符歌自己進了浴室。
“他說的什麼意思。”
“這你不用管,”庚廷說,他端詳了幾秒應戚的表情,發出一聲嗤笑,“你在自責?是符歌自己先主動的,他根本不在意,哪用得著你多想。”
“……”應戚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但這話聽著,哪哪都不太對。
也許符歌是真的不在意,他也隱隱約約發覺到符歌有時的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可對方不在意不能成為傷害的理由啊。
而且,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應戚不安地想。
十多分鐘後符歌出來了,應戚以為他會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可是他已經穿回了昨天的衣服,穿戴整齊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應戚問,“回寢室?為什麼不等早上再走啊。”
“嗯,”符歌發出單個音節算作應答。
這樣是不是生氣了?
應戚心想,平時符歌不這樣的。
庚廷坐起身,看向符歌:“這是怎麼了?”
“不想看到你們。”符歌背對著他們穿鞋子,彎腰的姿勢顯得有些吃力。
原來符歌也會有脾氣的,真難得。
“你這樣回去,會碰到姜黎。”庚廷說,姜黎大機率是知道他們的情況了,碰上會很尷尬。
他理所當然略過了自己是罪魁禍首的事實。
符歌沒回答,自顧自搭上了門把手。
“我道歉的話你會留下嗎。”庚廷最後假作不經意般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