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陽的目的達成後,一刻也沒在縣長辦公室多留,立即告辭走人。
趙洪根和李兆溟坐在沙發,一動未動,絲毫不給他面子。
今天之事,夏中陽和趙、李兩人徹底撕破臉,互相都不給面子。
夏中陽出門後,李兆溟滿臉怒色,沉聲說:
“姓夏的就是個白眼狼,我當初就提醒過你,別提拔他。”
“你偏不聽,現在悔之晚矣!”
趙洪根抬眼看過來,面露不快之色,沉聲道:
“張文吉也不是好貨,這招是他們兩人,一起想出來的。”
前任縣府辦主任調任他職後,同為副主任的夏中陽和張文吉都有機會更進一步。
李兆溟提議任用張文吉,趙洪根覺得夏中陽的能力更強,於是提拔了他。
這是陳年往事,現在說來,毫無意義。
“縣長,你覺得,姓夏的手中真有我們從製藥廠拿錢的證據嗎?”
李兆溟壓低聲音問。
“要想弄清這事,不難,只需去找一下總賬會計蘇洪濤就行了。”
趙洪根白了他一眼,沉聲道,“張明強出事後,我讓你去找姓蘇的談一下,你偏不聽。這才給了姓夏的可乘之機,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怪你。”
李兆溟心中雖有幾分鬱悶,但也不得不承認趙洪根說的是實話。
“誰會想到姓夏的這麼陰險?”
李兆溟滿臉怒色,沉聲道,“蘇洪濤就是個大嘴巴,看我過去以後,怎麼收拾他!”
趙洪根抬眼狠瞪,低聲說:
“你可別亂來,摁下葫蘆起了瓢,那可就更麻煩了。”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李兆溟不以為然道,“我若連一個小小的會計都收拾不了,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事已至此,你再怎麼收拾他,也沒用。”
趙洪根沉聲說。
“這倒也是,之前疏忽了,他媽的!”
李兆溟滿臉悔恨之色。
趙洪根一臉無奈的遞了支菸過來,兩人開始噴雲吐霧起來。
“縣長,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李兆溟沉聲問。
縣府辦副主任張文吉被縣紀委拿下是件棘手的事,要想將他“撈”出來,先得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雖說夏中陽認為,這事和船舶集團走賬有關,但究竟怎麼回事,還得確認。
行動之前,先得弄清方向,這是至關重要的。
“你現在就給達康打電話,請他儘快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洪根一臉陰沉的說。
李兆溟輕嗯一聲,立即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話筒。
電話雖是李兆溟打的,但用的卻是縣長辦公室的固話。
這意味著什麼,市紀委副書記常達康心知肚明。
李兆溟的話說的非常簡短,對方明白他的用意後,立即結束通話電話。
“達康怎麼說?”
趙洪根沉聲問。
“他還不知道這事,說馬上調查。”
李兆溟低聲作答。
趙洪根輕點一下頭,面露陰沉之色。
李兆溟抬眼看過去,沉聲問:
“縣長,前段時間,你不會說,紀委的明祥書記,可能調任臨縣任縣委副書記嗎?”
“後來,怎麼沒動靜了?”
趙洪根面露不屑之色,沉聲說:
“姓劉的整天裝的像二五八萬似的,我看他很不爽。”
“請市長和市委組織部打招呼,將這事摁下來了。”
“啊,縣長,您不是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