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霽冷靜道:“我記得頂樓四處都有監控。”
“你們在死角,沒拍到。”對方語氣惋惜。
聽到這裡,張銘看了他一眼,氣焰更盛:“下藥可是犯罪,一定要把害我的人繩之以法!”
林初霽又問:“如果有證人呢?”
“昏昏暗暗的假面派對,就算有人看見了,那麼多相同面具相同打扮的遊客,怎麼確定是你和我?”張銘振振有詞道。
林初霽被問住,那樣的情形下,謝琰的確沒有認出自己,又如何作證。
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些,如果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這事兒可能真的會不了了之。
他想來想去,點開小號,給謝琰發去資訊。
講明瞭前因後果後,又發了一個困擾的表情包。
【。】:事情就是這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要是讓他就這麼逃了,也太憋屈了
謝琰思考了一陣。
顯然,林初霽不想暴露昨晚派對上的身份,他也不想,經過這麼一圈彎彎繞繞的,很尷尬。
那就要想個辦法,才能把那份錄影交出去。
【…】:我有一個朋友……
【…】:我朋友他那有張銘的藥起效果之後,闖入房間試圖侵犯的影片,涉及到另外的受害者,我可以打個碼帶過去交給警察
林初霽看著那一行字,緊張了起來。
張銘昨晚還去侵犯別人了嗎?這個禽獸。
【。】:好,你如果不想暴露自己,過來的時候戴上面具吧
【。】:我也戴,等你
十分鐘的時間,警察看著林初霽武裝完畢,還找工作人員借了件不合身的衣服掩蓋掉自己的身形,對這種年輕人的行為實在匪夷所思。
“你們證人見面怎麼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林初霽尷尬解釋:“我們社恐見面都是這樣的。”
“太潮了。”對方打趣道,“一會兒能跟我們挨個合影留個紀念麼?”
林初霽被逗得面紅耳赤,覺得這案底分明是留給自己的黑歷史。
還沒回答,門口又進來一戴著面具的非主流。
這玩意兒晚上在燈光和音樂的氛圍下顯得迷人,但大白天的就看起來有點好笑且精神不大正常。
“你好。”謝琰中規中矩伸出手。
“你好,麻煩你。”林初霽起身回握,十分客氣。
他們倆這造型,簡直像是剛從聲色場所被抓後,一同打了馬賽克上新聞的滑稽。
張銘擰眉,看這傢伙的身形,越看越眼熟,非常像昨晚踹他一腳那哥們。
再想到昨晚他們倆黏黏糊糊抱著的模樣,擱這兒玩什麼陌生人情趣play呢?
謝琰把處理過的影片遞了過去。
幾人一同坐下,抬頭看向投影的畫面。
剛開始播放畫面,張銘臉色唰地一下就變得慘白:“你怎麼會有這個影片?”
房間裡根本沒監控,他當時在走廊等林初霽回來的時候,還避開了一切可能拍下的位置,已經十分小心。
謝琰微微一笑,自吹自擂說:“我朋友給的,我朋友細心,我朋友厲害,我朋友的相機有夜視功能,知道什麼叫夜視功能吧土鱉,就是哪怕在漆黑的夜裡你一切禽獸不如的言行舉止都能十分清晰的錄下來。”
警察咳了聲,提醒道:“這位證人,禁止人身攻擊。”
“好的。”謝琰換了個詞,“知道什麼叫夜視功能吧傻瓜,所以你跑不掉了。慢慢看,後面有你親口承認下藥的錄音。”
張銘回憶起零星的片段,一下子癱軟在椅凳上。
影片有些長,從進門就開始剪輯,一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