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歲的她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對於這些事一時半會根本明白不了。
金媽媽教育她做人要誠實,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我覺得他們好可憐……”
許寄思嘆了口氣,伸手摸摸她的頭,“阿槿,你口中的金媽媽一定很善良很溫柔的人把。”
木槿“嗯”了一聲。
金媽媽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夕顏也是。
每到打雷天,夕顏都會抱著被嚇哭的她安撫她。
可是現在……她們都不在了。
木槿抽了抽發酸的鼻子,眼眶再也兜不住淚水,豆大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滑落……
從小躲在地下室的她,養成了不敢放聲大哭的習慣。
只敢把心碎的聲音碾碎了,一點點小聲的嗚咽出來。
許寄思看著這樣的她,心底翻湧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她忍不住抬手,想擦拭掉女孩臉上的淚水,半途卻握緊拳頭,硬生生壓下這個念想。
最終她只是靜靜地陪在木槿身邊,等對方哭好後,遞上一張紙巾。
“阿槿,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強大堅強,你可以解決任何問題,任何事,你是我們的希望……”
此時臺上,女拳手在藥劑的作用下,雙眼赤紅,整個人深陷進了暴力中。
許寄思縮著身體,肌肉緊繃,咬緊牙關,似乎正在身體裡蓄積著一擊爆發的力量。
女拳手對著身下的許寄思的身體不斷落拳。
每一拳都是在純粹的發洩施暴,每一拳舞動的弧度和落點都一樣,毫無章法。
許寄思瞅準時機,一個翻身避開了女拳手落下的拳頭。
在對方失衡身子下撲之際,一個漂亮的後肘擊重重懟在女拳手的下巴上。
翻身而起,對準對方的胸口就是一拳。
那一拳彷彿一把利劍,風聲咆哮,威力十足,瞬間刺破女拳手的命脈防線。
“轟隆”一聲。
女拳手重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臺下的教練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樓上包廂,一個女人一聲暴怒將手中的酒杯砸在牆上。
“啊啊啊啊……”
鍾嫋嫋和觀眾們同時發出一陣歡呼。
“啊啊啊啊……許同學贏了,那一拳太帥了……哎,你剛剛看到沒……哎?”
鍾嫋嫋轉身看向離開的木槿,“你去哪?”
比賽場上,許寄思捂著受傷的身子艱難地下了臺,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染紅了她的眼睛,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她被歡呼聲圍繞,那些人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喜悅,每一個都在對她微笑。
許寄思腳下一軟,身子向後倒去,有人扶了她一把。
一股淡淡的清草香味襲來,沖淡了她鼻間的血腥味。
是木槿花的味道。
手中被塞入了什麼東西。
許寄思回頭望去,身後一空,那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低頭,手中是一包紙巾。
……
賽後,女拳手被抬回了休息室,比賽是生死局按理
許寄思饒了對方一命。
教練在裡面氣得咬牙直嘆氣,按照計劃本該是許寄思死在臺上,他成功拿到買家一筆酬勞,然後小平層換大別墅,小破車換跑車,迎娶美嬌娘,走上人生巔峰才對。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殊不知,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一股殺氣騰騰襲來。
男人看向來人,“你是什麼人?進來幹什麼?”
木槿冷著眼,緩步走來,“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