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牌匾斷成兩截,上面蒼勁的“陳”字被人斜斜一刀砍成兩半,淒涼的掉在枯草裡,殘渣被鳥兒銜去做窩。
白色的石牆被烈火的火舌舔過,上面黑一塊白一塊,摸上去一手燃燒後的黑灰,斷的斷倒的倒,曾經的門庭若市,如今只剩門庭冷落,荒草萋萋。
陳珀見著大門這副模樣,眼角泛紅,難受的如鯁在喉,想說話卻發現喉嚨暗啞,說不出話來。
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想推開面前的朱門,看看裡面還有人等著他沒有,卻在即將碰到大門時,卻被一道亮起紅光的屏障給彈得倒退回來。
站定身形,陳珀走上去,伸手推門,卻在離們兩寸的地方,碰到一堵泛著紅光的屏障,讓他碰不到門板。
“怎麼會這樣?”陳珀不可置信的道。
魏子青一眼看出端倪:“有人設了結界圈住陳家府邸。”
設下結界的目的只有那麼一個,就是不讓人靠近陳家府邸。
陳珀道:“子青,你是主攻陣法和符咒的御靈師,能破開這結界嗎?”
魏子青不敢誇大,委婉的道:“我試試。”
說著,他來到大門前,伸出觸碰到泛紅光的結界,默唸了一句咒語,抬手畫出一道綠色法印,試圖用法印破開結界。
法印落到結界上,紅色結界震了兩下,並無碎裂破開的樣子,落在結界上的法印被結界強行震碎,無甚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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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青收回手,衝陳珀搖了搖頭道:“設下結界的人的修為比我高太多,我解不開這結界,抱歉。”
陳珀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魏子青沉吟片刻,好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願意看到陳珀這副表情,取下腰間碧玉簫,準備拔出短劍。
短劍剛出鞘兩寸,就被寒淵伸手按回鞘中:“留著你那點心頭血,別因為失血過多殞命,斷了你那一族的血脈。”
聞言,魏子青瞳孔放大,驚恐的看著寒淵,嘴唇微翕,彷彿在無聲的詢問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推開愣住的魏子青,寒淵來到陳珀身旁。
陳珀有些急,道:“前輩,你能破開這結界嗎?”
寒淵意味深長的看他,片刻後把目光投向結界,五指攤開成掌,覆在結界上,凝視一秒,五指慢慢收攏,以他的手掌為中心,道道裂紋向四周延伸,碎裂聲此起彼伏,泛紅的結界瞬間佈滿裂紋。
修長的手指猛然間收攏,“咔擦!”一點即碎的結界炸裂碎成了殘片,在空中消散成煙。
結界一散,陳珀伸手重重推開鏽跡斑斑的門,忙不迭的往裡跑,邊跑邊喊:“爹!娘!你們在哪!?出來啊,我回來了!”
見他這副模樣,進來的裴玄陵和魏子青都一臉霧水,搞不懂陳珀究竟在做什麼?
唯有寒淵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陳珀瘋了似的在府邸裡亂跑,邊跑邊叫人,未卜先知似的。
陳珀顧不上他們疑惑的模樣,他把府邸每個角落都找了一圈,愣是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爹!娘!陳叔!你們在哪!?阿珀回來了,你們在哪啊!?”
陳珀停在一顆枯死的合歡樹前,周身頹氣的靠著樹幹,滑坐在地。
他像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出去玩鬧一圈後找不到回家的路,等再回到家時,發現說好等他回家的人全都消失了,無論他怎麼呼喊,沒一個人出來見他。
他低著頭,雙眼通紅,眼中淚光閃爍,聲音沙啞:“說好了等我回家的,你們說好的,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
寒淵道:“不是他們不等你,而是想等卻等不到你回來。”
陳珀抬頭看他,道:“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