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圍聚著許許多多的帝企鵝們。
那些已經從絨毛順利渡過到陵羽的帝企鵝們,已經忍不住想要下海去試一試自己的游泳技術了。
齊白已經換好了陵羽,而段乘鳶也差不多了,只是自腹部以上的絨毛還未完全脫落,所以她還得再等一等。
而齊父齊母他們兩個與段乘鳶說過之後,便跳進海中,開始填飽自己的肚子了。
“啾啾啾~”你看,那隻帝企鵝崽崽還是崽崽樣子!
附近不少帝企鵝們開始替同伴去清理身上的那些“過時”的絨毛,絨毛下面,就是已經長好的陵羽。
齊白眼神好,在帝企鵝堆裡,又看到了當初那隻奇奇怪怪的帝企鵝崽崽。
對手身上也沒有長陵羽,身上覆蓋著的,看上去還是灰色的絨毛。
為什麼這次齊白如此容易就發現了對方了呢?
因為在他的理解看來,灰色的絨毛,這是崽崽樣子的帝企鵝,而成年的帝企鵝不長這樣,成年的帝企鵝穿車黑白分明的西裝,看上去酷極了。
此時這個時候這邊的帝企鵝崽崽都已經開始進化,變成成年時期的模樣,只有那隻帝企鵝還是一身灰色的絨毛,能不顯眼嗎?
段乘鳶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面視線看過去,才反應過來齊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啾啾啾啾。”它竟然也在這裡。
周圍的帝企鵝們都沒有注意到它,都在忙著掙脫身上那帶邊幼崽時期的絨毛,地面上掉著一撮又一撮的絨毛。
段乘鳶與齊白走了過去,與初見的時候一樣,這隻帝企鵝“臥底”一動不動。
她看著這隻帝企鵝“臥底”,站在那兒猶豫了幾秒,很快就做出了抉擇,她繞著這隻“臥底”打量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麼開關。
一路上,段乘鳶已經想得差不多了,她不確定現在所在的這個南極,是不是原來的世界的南極,若是,那是最好的了。
可若不是呢……若不是的話,那麼她所糾結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段乘鳶不是一個膽大的人,相反的,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她不喜歡冒險,尤其是關於生命的冒險。
任何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都不想暴露。
所以,什麼臥底帝企鵝,還是先消失一段比較好。
齊白朝著帝企鵝“臥底”叫喚了好幾次,對方都毫無反應,他歪了歪頭,然後舉起一隻鰭翅,啪的一下朝著這隻帝企鵝崽崽的腦袋一下。
對方毫無反應。
遭到了攻擊連跑這個動作都沒有。
“啾啾啾~”這隻崽崽怎麼回事?
不會是死了吧。
齊白這麼想著,微微彎腰看了看對方的眼珠子,仔仔細細觀察了幾秒,他發出了一道洩氣音。
這雙眼睛毫無神采,連動都不會動,這是一雙沒有生機的眼睛。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這隻帝企鵝崽崽很有可能是死掉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這個猜想,齊白學著之前段乘鳶的動作,摸了摸這隻帝企鵝的絨毛,還有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中已有了結論,他覺得這隻帝企鵝崽崽冷冰冰的。
“啾啾啾~”阿鳶小寶貝~
段乘鳶微微抬頭,表情看上去仍然有一絲迷茫,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漂浮:怎麼了?
“啾啾啾~”這隻帝企鵝崽崽好像死掉了。
段乘鳶:“……”
她瞪大了眼睛。
“啾啾啾啾。”你說什麼?
誰死了?
齊白看著段乘鳶這意外的神情,老成的嘆了口氣,邁著囂張的八字步伐走過去,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腦袋。
“啾啾啾~”阿鳶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