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高興,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情緒的釋放,她微紅著眼尾,雙手情不自禁就圈上他的精瘦的腰,一個蜻蜓點水,是她在此刻能給出的最大的報酬。
「不夠。」他耍賴。
可現在是白日,屋外還有人在,姜姝挽不肯多給,裝作不同意的擰眉搖搖頭。
卻不想梁鈺竟湊到她側畔耳語了一陣,於是,這次不僅秀眉緊擰,連帶的面頰通紅,頭也搖晃的更厲害了,就像那孩童手裡玩兒的撥浪鼓一樣,頭上的步搖還因此叮鈴作響,既好聽,又好看。
梁鈺卻裝作視而不見,兀自在自說自話:
「明日是花朝,正好六部休沐一日,等我陪你去京郊的柒星山祭拜回來再說。」
也是在這個時候,姜姝挽才明白,梁鈺為何要上趕著再在這個時候把梁騁接回來。
依照她什麼事都壓心裡的這個習慣來說,姜衍的所託之事沒有完成她定然是沒有心思和梁鈺出去遊山玩水的,而此時梁騁的歸來,她剛好可以在這時給姜衍和姜凝芝一個答覆。
也算是給這樁受盡曲折的婚事一個滿意的交代。
操辦的婚事繁複瑣碎,有許多的細節還需要和梁騁敲定,一來二去單獨見面在所難免,而梁鈺也給了她極大的信任和尊重,沒有幹預她和梁騁的單獨談話,將她送至前院花廳後便離開了。
經過上次在西市的偶遇,這尚且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在一處,沒有爭吵,不見眼紅,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問詢,當然,普通二字只是對於姜姝挽而言。
已經嫁做了人婦,主了一月有餘的中饋,即便再不諳世事,姜姝挽也能從中學會許多,是以,面對許多的人和事她顯得越發的坦然和自如,就像如今,哪怕梁騁還是一副情深沒有放下過去的眼神望著她的時候,依然可以泰然處之的同他商討婚事的細節。
對於姜姝挽的事情,梁鈺向來不曾避諱,即便在府中當著下人的面夫妻二人依然是十指相扣的並肩同行。
把人送到後,梁鈺囑咐了一番才離開,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對新婚妻子的體貼。
梁騁見之,心裡很不是滋味,無可奈何的同時又深感無力,而恰好眼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曾經喜歡的女子,這會成了別人的妻子,自己的嫂子,甚至眼下這會還在親自操持自己和別人的婚事。
他體會著這種感覺,卻不能接受,不想明白,甚至覺得是種凌遲,而他不能躲避,只能承受,在曾經心愛的女子面前共同探討著他的婚事。
姜姝挽一臉的坦然,顯然已經從曾經的感情中走了出來,掙脫不了過去的是他,放不下的也是他。
他壓下心中沉沉的難受和酸澀,開口同她商議起了婚事的細節。
一場談話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就在梁騁覺得還沒和她談夠的時候,梁鈺已經登門而入,夫妻倆若無旁人的說起事,自如的就像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離開前姜姝挽笑著問道:
「明日是花朝,阿騁若是無事的話,可隨我們一道去踏春。」
梁騁聽後唇角囁喏,沒有立即回答,眼神卻是無意識的看向了身側的梁鈺,若有所思。
而梁鈺並未理會,只是復又牽起姜姝挽的手,狀似無意道:
「明日六部休沐,百官都不上朝,你若無事,便和我們一道去吧。」
夫妻倆前後向他發出邀請,若再拒絕,那放不下的人就是他了。
拱手作揖應下,又眼見著兩人相攜離去。
…
在江陵的時候,姜姝挽曾和陳朗一道去看過江陵的花朝,只是運氣不佳,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