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鈺已經眼疾手快的拿出了壓在衣服下的其中一本,順勢摟著她,對她道:
「既是阿孃準備的,那我們就不該辜負長輩的一番心意。」
「明,明天要歸寧呢,今日不可,況且,我身上還疼著呢。」
「真的疼?」他又問了一遍,似是不相信的樣子。
姜姝挽重重的點了點腦袋,無比的確認:「昨日還疼些的,想必再過幾日就可以了吧。」
聞此,梁鈺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嘴上吩咐丫鬟們給姜姝挽準備熱水,她原本還有些煩悶的心情被梁鈺這樣一攪合也消散了不少陰霾,不在執念糾纏於過去的事情。
熱水很快就抬了進來,姜姝挽沐浴過後才發現梁鈺不知何時也已經在另一間淨室沐浴過了,正坐在床上,拿著方才銘風送來的那個白瓷瓶在床頭上細細摩挲。
見她出來,先是朝她招手。
然後把瓷瓶遞給她:
「一會是你自己上藥,還是夫君替你上?」
「上,上哪裡的藥?」
儘管一直在和他追逐的猜啞謎,但這次梁鈺顯然是不肯就這樣放過她,摟著她坐在懷裡,撥出的潮熱就噴在她的耳後:
「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說疼,所以我特意去問阿孃尋來了藥膏,你先用用,如何?」
她大驚:「你去問阿孃求的?那豈不是…」
那豈不是都知道了,他們新婚夜鬧得太過,以致到了今天還在疼,到了須的用上藥膏的程度了。
梁鈺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往屋外撇了撇,她瞬間明白,立馬住口收聲。
「我怎會真的告訴他們,我讓銘風去取的,連託詞都用的事我後背的舊傷復發,如何,可以了吧?」
他壓著嗓子,又是一副商量的口吻,說起後背的傷勢來是一點也不在意,倒是聽的姜姝挽有些心疼了。
「你那傷真的沒事了嗎?」
他捏著她的纖細的手指,與之五指緊扣,額頭貼著她的髮鬢輕聲說:
「早便好了,倒是你,方才還在說疼,夫君替你看看,順便給你上個藥。」
懷裡的人一聽這話就渾身緊繃起來,梁鈺察覺後笑笑,附耳過去又說了什麼,哄了好一會,才讓懷裡的人最終勉強點了點頭,只是一張臉還是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白裡透紅,嬌艷欲滴。
屋裡的燭已經被梁鈺熄了,大紅的喜帳垂下遮住了裡面的一男一女。
只是偶爾溢位帳間的聲音又讓人面紅耳赤。
「是這裡嗎挽挽?」
「嗯。」
「嗯是什麼意思,是是還是不是?還是夫君哪裡又做錯了?」
女子似是被欺負的沒了法,剛開始還能蹦出來一兩個字,到了最後只剩下嚶嚀了。
嚶嚀著,嗚咽著,到了最後成了推拒,雙手在觸及到男子束起的墨發時,又似是摸到了燒著了火把,燙的她趕緊縮回。
紅帳翻飛了一夜,榻間的動靜一直到子時才方歇,姜姝挽不著一物的光潔細膩後背趴在大紅的錦被之間,就算在夜色中也是那麼的奪目。
梁鈺在溫熱的後背上輕輕落下一吻,又激得身下的人兒的一陣戰慄,就算是睡著了嘴裡也還在咕噥:
「夫君不要了,妾身不疼了,不疼了…」
第83章
一夜荒唐的結果就是, 直到第二天歸寧的時候,姜姝挽都還有些懨懨的,雙腿發軟, 渾身提不起力氣。
就連跨過門檻的時候,都需要梁鈺攙著才不至於跨不過去,她乘人不備回頭狠狠地瞪了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