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覺得他生來就是學神的人。
五月的教室塞滿了學生,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季陽剛讀完題,就隨手劃了兩條輔助線上去,然後提筆就寫:因為圓是四邊形的內切圓,所以OA是SAP的平分線,由三線合一,點A是線段PS的中點,同理可得……所以平行……同理可得平行……
岑淑慎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的幾何題,其實只要添兩條輔助線。
這種熟練度,固然有天賦說,但更多的都是他刷的堆成山高的習題。
全做完了,他蓋上筆帽的時候,考試時間只過去了一半。
季陽無聊地從筆盒裡掏出一疊彩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穿梭,輕鬆地疊成小蝴蝶、紙鶴……這是他從他母親那裡遺傳到的藝術水平的巔峰。
岑淑慎:“?”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勉強能看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兒童畫”,瞧著季陽輕輕鬆鬆疊了一沓五三那麼高的小玩具,順便把卷子檢查完了。
她還在那裡瞠目結舌地瞧著,季陽已經合上了卷子,懶散地趴了下去。
岑淑慎把腦袋埋進卷子裡,好奇地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她的瞳仁深黑,水靈靈亮晶晶的,帶著稚氣,陽光不均勻地在她白皙的臉上跳躍,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浮現又大又深的酒窩,見季陽望過來,她的眼睛動得更俏了,靈動而清朗,先是刻意地往旁邊瞥,然後又氣急敗壞地瞪了幾眼他。
季陽臉上帶上了很淺的笑意,他喜歡這種蓬勃的旺盛的生命,過去的傷痕累累,都已經過去了,岑淑慎身上蓬勃的朝氣,洗刷了他身上逐漸沾染上的暮氣,他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指了指講臺。
岑淑慎在桌子下面比了個ok。
“自己做自己的卷子,不要東張西望!”監考老師用腳踢了下講臺,蹙著眉,不滿地望向他們。
岑淑慎不耐煩地起身把卷子上的歪頭烏龜遞上去,“老師我交卷。”對著這張卷子,做再多沒方向的碰撞,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監考老師是個小老頭,他對著烏龜皺起眉頭,臉上的皺紋揪成一團,像是在看一個無藥可救的差生,“走吧。”
季陽慢條斯理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把一大疊紙玩具掃進檔案袋,“你幹嘛——”監考老師長了張很搞笑的苦瓜臉,平直的嘴往下撇,眼神兇狠。
“我也交卷。”他把卷子展平遞上講臺,很平靜地說了聲“謝謝老師。”,跟岑淑慎一前一後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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