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你可真難伺候啊,你想我說什麼?」
「隨……便……」
太安靜感覺太怪了,付瑾舟不喜歡,他喜歡聽季望海的聲音。
「我應該說什麼?前輩,我是不是該說我很喜歡跟你做,我喜歡親你,我想念你的味道,想了好幾年,每一天都想,想到想掐死你。」
付瑾舟發出低低的聲音,是的,他喜歡,喜歡季望海這麼說話,帶點輕浮,又帶著點恨意。
「你知道嗎?我經常想著你一個人在洗手間待大半個小時……」
「所以哥哥,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他能不能滿足你?我跟他比怎麼樣?」
付瑾舟在心裡恨恨的罵,傻狗,我他媽只跟你一個人做過!
但他開不了口,這傻狗每次問到他不想聽答案的問題總會堵住他的嘴,譬如現在,他用滿手是他自己味道的手捂住自己的嘴,惹得付瑾舟只能發出抗議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廚房被他倆弄的一片狼藉,付瑾舟靠在牆上一把將圍裙扔到季望海臉上:「髒了,扔了吧。」
「那是你的東西,你自己的東西你也嫌棄?」
「那也髒。」
季望海撿起地上的衣服,跟圍裙一起放在一邊,「好了,你該去洗澡了,需要我為你服務嗎?我親愛的付總。」
付瑾舟向他伸手,大大方方:「要,替我揉揉腰。」
「付總還真是不客氣啊。」
很快,付瑾舟後悔這個舉動,季小狗早不是當年的季小狗了,他現在不知在哪學的,一點虧不吃,給自己揉著腰,揉著揉著開始討要利息:「我給你揉了半小時,你要怎麼感謝我?」
「獎勵你250塊,等我回臥室發你微信。」
季望海將他困住:「不,我現在就要。」
付瑾舟被他強按著,「季望海,我們現在這算什麼?」
「潛規則,」季望海說,「我潛規則你。」
「你想多了,頂多算我為了討好上司故意獻身。」
「那你想討好我什麼?」
付瑾舟說:「哄好你,騙著你給我讓位,你哪來的回哪去,我繼續做我的大區經理……」
季望海用力拍打他:「別想了,不可能,你別忘了,我是來報復你的,目的沒達到前我不可能離開。」
最後,付瑾舟按著快斷掉的腰扶著牆回到臥室,躺床上直範迷糊,果然,小狗長大會變狼狗,還是會咬人的狼狗。
隔天,付瑾舟醒來季望海已不在,桌上放著瘦肉粥,付瑾舟揉著酸軟的腰坐到餐桌前,一抬頭望到陽臺掛著的兩件衣服。
就兩件,一件他的內褲,另一件昨天弄髒的圍裙,微風輕襲,兩件衣服隨風擺動,付瑾舟只覺得這粥吃的如梗在喉,季望海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他們以同居的方式過著白天誰也不服誰,晚上睡一張床抵死糾纏的日子。
兩人之間的平衡終於在三天後被一通電話打破。
那晚付瑾舟坐在床上,季望海跪坐在他身後替他吹頭髮,時不時提醒他:「你長白頭髮了。」
「白頭髮在哪?」
季望海拔下那根白頭髮放到付瑾舟手掌心:「你老了,我親愛的付總。」
付瑾舟輕輕吹了口氣將頭髮吹到地板上,「我這是被你氣的,你沒來之前我可是一根白頭髮都沒有,你一來,你看,氣到白頭髮都冒出來了。」
「是嗎?那說明我在付總心目中的地位無可替代,我可以理解為只有我能氣到你嗎?」
「這不是做閱讀理解,別太認真。」
正聊著,付瑾舟的電話響起,季望海居高臨下將手機上來電顯示的兩個字看得一清二楚:「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