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對面終於回了:「到時再安排,現在說不好,你知道的,我隨時出差。」
這個回答頗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付瑾舟回了個「好」字,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後兩天付瑾舟故意在跟季望海待一起的時間給ship發資訊,毫無疑問,等到收到他回復的資訊時,都是季望海不在身邊的時候。
難得的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季望海這幾天忙著跟總部財務周旋,打了幾次報告和申請,財務部一直以秦總沒批為由壓著。
季望海將手機往沙發一甩,衝著正在用吸塵器吸地的付瑾舟說:「你跟秦向陸是為什麼分手的?」
「不關你事。」
「他那種性格,你能忍受他一年多已經是奇蹟了。」
付瑾舟直起腰,關掉吸塵器:「財務還沒批款?」
季望海懶得回答他,付瑾舟接著說:「秦總在等你給他打電話,只要你一個電話過去馬上能批。」
「我偏不打,不批我直接去總部找財務部經理。」
「何必置這個氣,打一通電話的事,人有時候站在不同的位置總要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向一切不合理或不情願的人和事低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求秦向陸?」
「不是求,」付瑾舟說,「你把他當成存錢罐,這通電話就是打破存錢罐的錘子,不帶任何情感,他只是要你給他打電話,不會為難你。」
季望海輕哼:「你倒是瞭解他。」
「我是瞭解你,沒聽出來我在開導你嗎?」
季望海沉默幾秒,拿起電話打給秦向陸,跟付瑾舟料想的一樣,秦向陸並沒有說令季望海難堪的話,只說前段時間忙,按公司流程批款需要一個月,眼下特殊情況可以提前簽字。
作戲誰不會,季望海也裝模作樣的說著感謝秦總之類的觀官方語句。
掛完電話看見付瑾舟沖他笑,季望海沒好氣道:「笑什麼?」
「笑你真的不一樣了,能屈能伸,你沒有向他低頭,你是為了你的團隊,為了你的夥伴作出改變。」
季望海同手同腳地往一邊走:「少拍馬屁,我只是不想浪費我自己的錢。」
付瑾舟笑著搖頭,「弟弟啊弟弟,還是這麼不經誇。」
最近兩人之間的氣氛相對和諧,晚餐是季望海做的,他現在會煲湯,煲一手好湯,飯菜端上桌,付瑾舟夾起牛肉嘗了一口,「嗯!不錯!小夥兒有進步!」
「吃你的。」
「就是大夏天的胃口不好,要是有點酸的辣的就好了。」
季望海轉身從廚房端出一盤酸辣雞雜,「第一次做,你試試。」
「照著網上影片學的?難怪做個飯還帶手機,我嘗嘗。」
付瑾舟這一吃停不下來,季望海口味清淡,很明顯他這道菜是特意為付瑾舟做的,季望海坐在對面,盯了他幾秒沒見他給出評價,說:「有這麼難吃嗎?」
「不難吃啊,誰說難吃的,我這是好吃到停不下來,季總,你這手藝將來失業了還能去開個小飯店。」
「嗯,我當廚師你當老闆,收的錢四六分,你六,我四。」
「行,我這多的兩成存起來給你娶媳婦兒。」
話到這裡兩人同時選擇閉嘴,熟悉的對話又將兩人拉回過去,那年他們在小小的出租屋也是這樣,季望海做飯,付瑾舟負責誇他,如果繼續聊下去,下面一句應該是季望海說「那不還是你的?給我存來娶媳婦我還不是給你?」
眼下的他們不再適合開這種玩笑,只能緘默。
飯後付瑾舟自覺起身收碗,季望海挽起袖子,「我來吧,你去洗澡。」
「你做飯,我洗碗。」
季望海沒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