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怎麼覺得吳老頭眼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言歸正傳,無論是你是鳳帝,還是墨子弦是鳳帝,這都無礙,天瀾皇朝之前的軟弱,不是假裝,是確實如此,而現在的舉動,則是因為:風雨欲來,我們總要找些護國的法子才是。」
凝淵:「之前隱忍了那麼些年,為什麼選擇此刻關閉藏書樓?」
若說是為了他和墨子弦,凝淵是絕不相信的。
吳老頭摸了摸鬍子:「冷峭的紅蓮不見了。」
那紅蓮彷彿一個訊號,她在,皇朝蟄伏以求安穩,她不在,風雨即將搖擺。
「我們既然說開了,那我也不瞞你,無論你信與不信,殷帝傳給我的命令都是,哪怕皇朝覆滅,也要保護好鳳帝。」
沒譜兒的老頭負手肅穆,遙望遠方,彷彿是守護疆土的將軍。
凝淵心頭一震,不由的想到秘境中,司語的話,五指蜷縮,問道:「你可聽過殷瀾這個名字?」
殷,是帝姓,殷瀾這個名字在吳老頭舌尖滾了下,搖搖頭:「沒聽過,天瀾皇朝上至帝王,下至宗親,沒有過這個名字的出現。」
亦初山也未聽過這個名字,那司語之子,殷瀾去了哪裡?亦或是,是否有這個人。
風聲漸起,吳老頭一瞬間變了神色,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走,邊走邊說:「我要趕緊去買酒去,不能指望著袁度,太不靠譜了。」
後山獨留一人,凝淵把那本《龍傲天稱霸之路》又拿了出來,從頭開始細細翻閱,書上的墨子弦去過空元秘境,但是沒有去冷峭,沒有遇見司語。
遇見妖獸,回身去救同門,卻被同門推進了妖獸群裡,咬掉了腿,咬斷了胳膊,一張俊美的臉也成了血肉模糊的樣子。
最後龍傲天讓時光回溯,回到墨子弦轉身救人的那一刻,墨子弦完好無損的站定在遠處,抱著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那同門被妖獸撕扯。
凝淵的手指停在時光回溯四個字上,時光如流水不可逆,那系統竟然有這個能力。
當時他以為是話本只粗略的看了一遍,後來發現自己被墨子弦剝皮抽筋了,也只想著那個結局,前面的記了個大概。
再次翻到鳳帝身死的那段,凝淵原以為會再次感受到徹骨的痛疼,誰知竟毫無意義,就如一張平常的紙張一般。
彷彿之前那口吐鮮血,入骨之痛,全都是錯覺。
凝淵合上書,幽深的眸子泛起點點漣漪,這本書,細細看完,像真又像假,真真假假難分辨。
回到寢房時,太陽已經灑下暖陽,墨子弦還是那個姿勢,安靜的坐在床上,看到他嘴角下垂,委屈的明顯:「你怎麼這麼久,沒有束髮,我都沒飯吃。」
凝淵接過梳子,揉了揉他烏黑的發頂,墨子弦的頭髮濃密順滑,握在手裡像是綢緞一般。
袁度聽到他的話,直接拍了拍大腿:「鳳,不是,今天風真大,墨子弦,你想吃東西早說啊!我這乾坤袋裡就吃的多,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剛才墨子弦垂著眉,冷著臉,他都沒敢上前獻殷勤。
此時一邊撐著乾坤袋,一邊從裡面掏東西出來:「你看,蒸烤煎炸,應有盡有,全都是靈植初級靈獸所做,我們護鳳隊一起湊錢買的。」
那動作,那笑臉,純純一個狗腿子的模樣,墨子弦可太熟悉了,在現代,他身邊都是這樣的人。
這猛的一看,還挺有親切感。
扯了扯凝淵的袖子。
凝淵一手握著墨子弦的頭髮,一手拿著玉冠,見袖子動了動,彎腰低下頭。
就見墨子弦一副偷笑的模樣,仰著臉在他耳邊,小聲的不能再小聲:「我發現,做鳳帝也挺好的,平時摳門的人,現在都湊錢巴結我了。」